公然和小巧猜的一样，韩李氏还老诚恳实在耳房里跪着，聂氏来西府后，又产生了郑嬷嬷推搡焦氏的事，本来就乱糟糟的春晖堂，更是乱成一锅粥。
“蜜斯，隔壁二蜜斯吵着要吊颈，说她活不下去了。”春份跑出去，急眉急眼的。
小巧摇点头：“实在就算四老爷不来也没事，二蜜斯没有性命之忧，顶多就是送到家庵里，青灯古佛，倒也能平安然安一辈子。”
韩李氏吓了一跳：“是蜜斯让你来找我的？可我哪有本领救她出去啊。对了，蜜斯现在如何了，老安人有没有罚她？”
韩李氏传闻金嫦没死，双手合什：“阿弥陀佛，我的好蜜斯啊千万不要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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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巧狠狠瞪了金嫦一眼，带着丫环们悻悻拜别。
“你别担忧，二蜜斯没事，她是缓兵之计，如许便能够卧床养病，等你带着四老爷来救她和四太太了。”
韩李氏唔唔两声，像是没有那么惊骇了。小巧松开她，顺手点起烛台，从怀里取出那枚嫦娥奔月的玉坠子递给韩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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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太高丽纸洒出去，韩李氏听到动静，转头便看到一个黑衣人，没等她喊出声来，小巧已经捂住她的嘴巴。
这是一枚玉坠子，上面刻着嫦娥奔月，用红色丝线做成缨络挂在颈上。玉坠子上很少雕镂这类图案，一看便知这是专门给金嫦雕的，小巧对这枚玉坠子有印像。这是金嫦及笄时四婶送她的。玉坠子暗含了她的名字。她很喜好，曾经拿出来显摆。
韩李氏就在耳房里，但是没人奉告金老太太，也没有过问。
小巧叹了口气：“二蜜斯投缳了。“
韩李氏神采惨变，好一会儿才说：“你带我出府，求求你，带我出府吧。”
“啊？”韩李氏闻言身子晃了一下，几乎跌倒，小巧伸腿搁在她的后腰上，她才勉强站稳。
小巧很快便找到安设韩李氏的耳房。喜儿和白露把韩李氏带到这里时。恰是春晖堂里最乱的时候，有小丫环问起。她们只是说是把人带过来等着老安人扣问。明天最是混乱的时候，统统的事都是由五蜜斯叮咛下去的，五蜜斯的丫环把人带到耳房里，也没有人思疑。
小巧懒得理睬她，眼睛瞥向屋内，并没有见到金嫦的乳娘韩李氏，看来韩李氏还在春晖堂里。
不幸之人必有可爱之处，我让玉竹陪着你，又没拿刀逼你在玉竹面前说我好话，是你自找的，关我甚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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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子小巧都在东府出入，像明天如许的事，如果产生在东府，定不会像如许鸡飞狗跳，一塌胡涂。一个家里没有当家主母，即便是雕梁画柱，金玉其外，也没有大户人家应有的大气和端方。
耳房里没有点灯，韩李氏半趴在地上，明显已经没了力量。
小巧嘲笑：“别说你现在不能出城，即便能出城，等你喊了四老爷过来，你家二蜜斯或许已经去家庵了。江苏的家庵去不得，在都城四周随便找个庵堂，捐上几百两香火钱，就能把人安设下来。都城的庵堂端方大，没有官府的文书是不能出家的。”
“是你们二蜜斯让我来的。”她闷着声音，有点像平时小球的调子，乍听下来分不清男女。
韩李氏是金嫦的乳娘，在江苏老宅时，常帮金嫦摆脱，对金嫦忠心耿耿。那次金嫦带着两个mm把小巧关在大门内里，有个小丫环要去奉告焦氏，被韩李氏一把揪过来，赏了两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