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没想到姜展唯也有天真的时候,还天真得这么让人无语。她笑话他道,“姜大将军也不是泰山崩于面前而色稳定嘛,如何连玖儿的定力都没有。当初我怀悦儿的时候,玖儿问我如何过了三天还没长大。”
她笑道,“好,你说话要算数,这话我记取。”
姜展唯放下书,笑着把陆漫拉在本身腿上坐着,用大手悄悄抚摩着她的肚子。说道,“我跟陆大人已经筹议好,等过几天承弟把同仁堂的事件交代好,就让他去健锐营的其他营。黑暴营算了,他吃不了阿谁苦……”
陆漫内心暗哼,那陆放荣之前就是吃着碗里的,还惦记取锅里的。感觉只要本身惦记,不管锅里的还是碗里的,都随他挑,随他取。这世上哪有那功德!
姜展唯了然,又非常无辜地说道,“当然看的是我姨娘的肚子了。她怀弟妹的时候,肚子就特别大,感受她特别辛苦。”目光又黯然下来,“她那么辛苦,二老爷没说去看望她,因为二夫人不欢畅,还派婆子去灌落胎药。恰好我和兵士在那边,把那两个婆子打了,也没灌成药。另有祖父,说家里已经有一个讨嫌的庶子了,不能再有庶子。还是我祖母发了话,他们才没动她。因为这事,二老爷和祖父都狠狠打过我……唉,若她的表情好些,也不会早死。可惜了,她那么好,生前没享到一点我的福,身后给再多光荣又有甚么用呢?不是我记仇,只要一想到她,我就特别痛恨二老爷。若他不去招惹她,不去气她,她不也会那么早死。”
陆漫笑道,“他明天没有谋事,就不消了。”
姜展唯说道,“传闻,前些日子阿谁甚么抱琴还去陆将军在镇上租的小院找过他。陆将军归去后就把她撵走了,只给了她五十两银子。阿谁女人哭了半天,还是拿着银子走了。厥后又去过几次,下人没敢让她进。或许,陆将军有了比较,才更放不下岳母吧。”
姜展唯在家里住了五天。这是他长这么大最轻松舒畅的日子,不消练武,不消外出办事,乃至“因病”不消每天去给长辈问安,只陪着老婆女儿和弟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