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又低声说道,“二哥,承哥的阿谁箱子里必定有很多黄克来,能给我们几颗就好了。唉,姨娘若当初不那么做,爹和承哥、姐姐也不会这么恨她。”
陆放荣刚想骂人,何承就说话了,“爹,不需求那么费事,我没有那么讲究。”
兄弟两个去了前院,老洪伯也把马车赶了出来。陆丰说道,“哥,我只要五两多银子,够给姨娘买药吗?”
陆畅拉着陆丰走了出去。他回屋翻开箱子,先拿出五两银子,想想,又把剩下的八两银子和一串钱都拿了出来。他平时非常节流,银子都用在买书上,偶尔还会拿一点给抱琴用。
然后,陆畅坐马车去都城买药。陆丰坐庄子上的牛车去镇上买药,再去庄子。
两人相视一笑。
夜空闪着漫天寒星,另有半轮明月。夜风冰冷,模糊能听到江水翻滚的声音。
何承的酒虫也被勾了起来,笑道,“好啊。”
一碟花生米,一碟茴香豆,洪大娘又起来炒了一盘腊肉,拌了一盆萝卜丝,再加上两坛酒。在酷寒的初冬夜里,三个男人喝着酒,内心暖洋洋的。
累了,他走出门,看到东厢北屋也亮着灯,窗纸上还印着人写字的影子。他晓得,那是陆畅的屋子。
何承和陆放荣没有神采,陆畅和陆丰吓得站起来。
陆丰看向陆放荣,恳求道,“爹,去看看我姨娘吧,她一向想见你。”
“没有!要死就趁早。钱,钱,钱,当初她为了钱,甚么好事都无能。”陆放荣不耐烦地说道。
陆放荣拉住他的胳膊说道,“承儿,你两个弟弟都好,有那样的姨娘,不是他们的错,要怪就怪爹。爹但愿你们兄弟、姐弟的干系能够一向好下去。”
陆畅说道,“哥,更深露重,我们喝点小酒吧,厨房里有花生米,茴香豆。”
陆放荣父子好久没看到何承了,留下来跟他说了一阵话。他们走的时候,又聘请何承住去陆家。何承看到这里挤了这么多人,也就同意了,带着小厮白芷一起去了陆家。
陆丰很想说,为了钱干好事的是小陈氏,可到底没敢说。他又看了一眼何承,他晓得,小厮白芷随时都背着的阿谁箱子里,必定有黄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