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齐称是,文氏与薛氏对视,瑾玉心中感慨,这上辈子,老太君可没有如此对待爹爹,难怪大家都说万般唯有读书高,中了举人就是和之前不一样了。
“这倒不是,这是昨日与三哥吃了酒,有些醉了,便贪睡了,让表嫂见笑了。”
“浑说!你怎的晓得你只表哥谪仙一样啊?”老太君笑怒道。
“孙儿,来给外祖母存候了。”说着端上一杯茶,程氏跟着,也说了话,递上了茶,总算是没有多大错处。
瑾玉松了口气,宿世时,程娘子在这个时候出了错,这一世,仿佛有了张维文的指导。
次日一早,张维文有些眩晕的摸了摸模糊作痛的脑袋,没有想到那酒的后劲如此足。
“我晓得了。”程娘子低下了头,暴露一大片白暂的脖颈,斜斜的追云鬓上玳瑁步摇摆荡着他的眼。
“瑾玉你要信赖爹爹。”
老太君开口道“这维文呐,也不是外人,今后就遵循府中四爷来对待。”
已是傍晚,张维文这才回到老太君为他筹办的清和院中,此时朗月清风,芭蕉岸柳,张维文不由放慢了些脚步。
此时,慈溪院珠帘响动,一名身穿绛紫窄袖胡服的俊美少年,出去,只见到这名少年目如点漆,面若桃花,如同珠玉宝石。
“夫君但是受寒了?”程氏赶快拿起衣服披在张维文暴露在外的肩膀上。
“这就好,我还觉得表弟不风俗这清和院中的安排,这我就放心了。”
“我这表哥中体味元郎,又长的这般清风霁月,定然是谪仙无疑了。”世人被这位美少年逗得前仰后合,连张维文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这玉哥儿眼尖,瞥见瑾玉后,略微震惊,变问道“这位冰雪普通的女娃娃是?”
这院子精彩非常,中有流水,后有一湖,张维文来到抄手游廊之处,看到一池清蕖,荷香阵阵,不由令人沁民气脾。
“夫君,可要换衣。”程氏穿戴一身嫩黄色的胡蝶百花稠裙,流苏翩然,素腰不敷一握,美目盈盈的看着张维文。
“确切见过,但是,佛曰,不敷道也。”
“表弟来了,这方才我还与老太太提及你了,这不你就到了。”薛氏说道,她一使眼色,一旁服侍的仆妇搬上了三张椅子。
“瑾玉这丫头,也该进学了吧?”柳氏说道,老太君点了点头道“是该进女学了。”张家女学闻名天下,宫中退役女官,当世才女,皆以在此讲授,金陵贵女皆以进入张家女学为荣。
瑾玉随婢女回到本身的东配房中安息了。
张维文穿戴整齐以后,看了看内里的天气,天已大亮,看来是来不及吃些饭食,便从速携妻女赶往慈溪院,
待三人进入屋中时世人已经到齐了,薛氏与柳氏正在与老太君续着话,一身大红团花窄袖留仙裙衬得面如桃花,好不明艳动听,这柳氏也不甘逞强,一袭水绿暗花银带宫裙清丽不成方物。
方才与启三爷吃过酒,以是现下有些眩晕。
“玉哥儿,你看看这是谁啊?”老太君兴趣高涨,世人皆笑,这玉哥儿翻开扇子,摇了摇“这莫非就是我那谪仙一样的表哥?”
“婉儿莫要拘束,这里今后便是你我的家了,你就是这清和院中的女仆人,你是我的夫人,不管别人如何非议,这都是究竟。”程娘子愣愣的看着张维文。
“咳咳!”张维文想起昨晚孟浪之态,顿时有些羞窘。
这张家的人都晓得,这两房太太都暗自叫着劲儿呢。
“瑾玉当然信赖爹爹。”张维文拉起瑾玉的手说道“今晚风大,瑾玉与我一起归去吧。”
张维文放动手中的清茶,回道“娘子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