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本也想回院子歇下,可恰好闻声王锦锦肚子里传来“咕噜噜”的叫声,顿时笑出声:“哟!我们的明珠儿五脏庙该祭祭啰。”
“那媳妇儿先辞职了。”
刘氏也耳闻过这些,她和王文业都说过王锦锦,可王锦锦本就被宠上了天,哪还会听他们唠叨这些小事。
萧秋年脾气倔,死活不肯改姓,大老爷是个面善心宽的,央着老太太点头同意,便让他以“萧”姓入族谱。可谁知这萧秋年才被收养没一个月,大老爷俄然旧疾复发,一命呜呼,不幸那会儿的林氏才嫁进门没半年,就如许成了孀妇。
王锦锦看了眼门外,皱着眉头,状似偶然的说:“本来本日爹爹让我在书房练字,可紫竹说花圃里新架了秋千,我便忍不住去了……怪来怪去,最不该的便是孙女自个儿。”
张嬷嬷又道:“之前您担忧五女人纯真,可老奴倒感觉五女民气机门儿清,她才七岁呢,只要二奶奶好生教诲,这王家大宅里谁斗得过她?今后就算出嫁,也必然能学二奶奶您,将夫家内宅大权尽握手中。”
她扬起一抹天真天真的笑容,大风雅方的承认了:“是啊,我就是在阿谀老祖宗。我喜好吃八宝糕,可我也喜好老祖宗!佛经晦涩难懂,但我若看多了,也能与您闲谈一二,老祖宗您这一欢畅,就会赏我更多的糕点,以是我阿谀您又有甚么不对呢?”
“且看着吧。”
凤梧、严嬷嬷都是老太太身边的亲信,更何况紫竹也跟着,刘氏又有甚么不放心呢。
刘氏上前,温言道:“老祖宗,我这就带明珠儿归去,煮粥给她吃。”
王锦锦心头一跳,但她很快平静下来。
张嬷嬷游移着问:“二奶奶,老奴实在另有一事不知,您是如何猜到谋算五女人的人是梅姨娘的?”
就当她觉得老太太在活力的时候,老太太俄然笑了起来。
老太太仿佛有些倦怠,她扶额道:“他们可不敢,这事做多了,免不得要被人说是用心奉迎,曲意承奉。”说到此处,老太太抬起浑浊的眼,直勾勾的盯着王锦锦,“明珠儿,你就不怕谁说你阿谀我么?”
张嬷嬷了然,愤道:“本来是紫竹阿谁贱蹄子!怪不得老奴看她总对五女人窃保私语,本来竟是教唆些不三不四的事儿!”
半晌,她才笑道:“你爹爹恨不得让你去考状元,女孩子还是少读书,多学点后代红针黹才是端庄。”
这么多年都保持着她端庄暖和的形象,岂能功亏一篑?以是此次林氏从法华寺归家,刘氏作为掌家,如何也得以礼相待。不说多好,但拂尘洗尘,让明珠儿尊敬下四公子,这些大要的花架子她都不能落下。
“罢,先不说这个了。”刘氏叹了口气,颦眉道:“过几日嫂嫂从法华寺归家,你好生提示一下明珠儿,让她别和那些个哥儿姐儿欺负萧秋年。这萧秋年虽是大老爷的养子,跟王家没血亲干系,可到底是入了族谱的,明珠儿得乖乖叫他一声‘四哥’!王家的孙女孙子把萧秋年当狗般戏弄,传出去像甚么话!”
张嬷嬷不语。
老太太欣喜的笑道:“若你几个哥哥姐姐也有这份心机,那便好了。”
“哎……”
严嬷嬷心弦一松,也跟着笑:“这些哥儿姐儿,哪个不是怀揣着本身的心机?主子鼓动主子,本就不该该,五女人若能惩办了身边恶奴,算她有本领了。”
老太太让林氏再醮,林氏却与大老爷鹣鲽情深,不肯再嫁,卧病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