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锦歪着头想了想:“便讲夸父追日吧。”
她本来还在打打盹,一听这话忍不住气笑了。说来替王听裕两个背了这么久的锅,她几乎忘了这档事,幸亏李氏出来跳脚,提示了她。
没由来的,屋子里也愈发的阴冷。
“吓死我了。”
萧秋年可贵的表情愉悦。
可“嗯”了一声以后,却忍不住问:“她去哪儿了?”
“我还没讲完呢二哥!”王锦锦不容他打断,“你觉得这就完了吗?没有!二儿子死的第七天夜里,大儿子在窗户外瞥见了一个影影绰绰的黑影,飘来飘去,飘来飘去……大儿子披了衣服,走到门外去看,你猜瞧见了甚么?”
他正想着待会儿见面如何说教她,拉开房门,却只瞥见秀柳一小我。
“你别说了。”
刘氏笑道:“的确天下少有,可你若喜好,便让你爹爹留意留意。他掌管珠宝玉器,又与天下倒卖古玩珍宝的人熟谙,你想要几样虎魄蜜蜡,不是难事。”
“不,说的很好。”
王锦锦只傻笑不答话,她头看动手中的栗子,没有放进嘴巴里。
天晓得她最惊骇四公子,可王锦锦偏委派她来通传,当真是要人老命。
王锦锦咬着唇不美意义的笑:“娘亲,你晓得女儿是怕老祖宗惩罚,胡说来着。”
她语气减弱,下认识昂首看劈面的萧秋年,却见萧秋年本来冷峻的面孔,此时如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霜。
王听裕没有说话。
上午跟萧秋年学习书法,下午在叶婶娘跟前学刺绣,傍晚,还得假装兴趣盎然的看王文业刘氏下棋。等夜里钻进被窝,她又得咬牙苦读医书。
当务之急,还是闲事要紧。
是了,如果虎魄蜜蜡轻易被有色彩的水给泡变色,那是不是也能够被药水泡入药性呢?
他看着上面的笔迹,便想到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拉着他衣袖唤“四哥”,那模样要多娇俏有多娇俏,要多敬爱有多敬爱。
“是啊,我也没想用一个毫无逻辑的故事吓到他主动出来承认。”王锦锦笑了笑。
“但是这不是二儿子摔碎的。他将原委奉告了观音菩萨,观音菩萨便让他亲身来报仇,最好活生生的将大儿子掐死!因为这大儿子的私心,他害的观音菩萨身碎,害的二儿子投井他杀,他罪大恶极!观音菩萨不会放过他,二儿子也不会放过他,他们会卡着大儿子的脖子,拉出他的舌头,用烧红的剪刀一寸一寸的剪断;再用铁钩子剖开他的肚子,搅烂他的五脏六腑;最后,便是用锯子将他的双臂一点点锯掉……因为他扯谎,他坦白,他才是祸首祸首!”
刘氏瞧了她一眼,答道:“你老祖宗发过话了,将那虎魄重塑成十来块小观音像,能够用络子、金银链穿洞挂脖子上。到时给我们家里人,大家都佩一个。”说到这里,她笑起来,伸手点了下王锦锦的眉心,“也算完成了观音菩萨普度众生的心愿。”
要思疑她别有所图,王听裕实在做不到。
他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用纸包了,顺手放进衣袖中。
秀柳屈了屈膝,低眉敛目,硬着头皮道:“四公子,本日五女人来不了……明日,明日也来不了……后日,估计也有些困难……她让我给您通传一声,让您这些日子不消等她。”
“你先听我讲吧。”
这时王锦锦微微一笑,对王听裕道:“二哥,你常日最爱给我讲故事了,这好些日子没听你给我讲故事,我都有些不风俗。”
王锦锦摇点头:“虎魄蜜蜡看起来很宝贵的模样,女儿只是有些猎奇罢了。”
“你倒是快讲啊。”
王锦锦用心阴测测一笑,一字字道:“观、音、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