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秒,萧秋年便移开了目光。
他俄然想起,便脱口问:“锦锦,你为何一向对我这么好?”
“锦锦,等我。”
这一刻,光阴静好,与世无争。
王锦锦拉长了脸,改正道:“四哥,我绣的是鸳鸯。”
这些银票不消想,也晓得是王锦锦这么多年以来存的私房钱,她曾经说过要攒钱,这一千两也来之不易,萧秋年不管如何也不肯收。
屋里落针可闻,内里的雨却越下越大,仿佛老天爷也想禁止他的拜别。
夜里,王锦锦正将要给萧秋年的东西打包好,却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即使她存亡过一次,可也没法接管亲人两次的分开。
只要王锦锦与刘氏送萧秋年送到门外,两个兵部的衙役已经守在门口,催促萧秋年分开。
“那是。”
王锦锦忍不住红了眼,看着他的脸庞,到底是扑进了萧秋年怀里,嚎啕大哭:“我倒是想在理取闹,不让四哥你走!但是我做不到……”
王锦锦不美意义的说:“碎银子找不到东西装,刚好绣了个荷包,勉强装得下……四哥,你该不会也嫌弃我绣的丑吧?!”
王锦锦这才看了他一眼。
王锦锦没好气道:“如果明天下冰雹就更好了!”
王锦锦“嗯”了一声:“我信赖四哥。”
萧秋年却也悄悄的坐在那儿,不发一语。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便是一句:“万事谨慎。”
毫无威慑力的话,却让萧秋年打动极了。
萧秋年扭头看着她,之前不及他腰的女娃,现在已是十二妙龄,稚嫩的脸上不复曾经的童真,抿着唇,反而带着一股背叛的倔强。
两声鸡鸣后,萧秋年便去给王家各位长辈告别,各房或多或少都赠了东西,当作面子事情。
王锦锦低下头,嗫嚅说:“……我一向都晓得四哥你的才气。”
王锦锦没有发明他的心机,而是支着下巴嘟哝着甚么。
不过也是丢脸,她前几日看王听桃绣的鸳鸯都雅,因而也想学着绣,到底是功力不可,好好的鸳鸯被萧秋年说成鲤鱼。
雨后的朝阳看起来格外夺目,王锦锦抱着萧秋年的胳膊,将头悄悄枕在他肩膀上。
萧秋年下认识顺着她手看去她胸口,只见夏季的交领薄衫微微敞开,模糊可见白净柔滑的皮肤,与内里衣衫的粉色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