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一愣,想起那日并没有丫环在场,而她惊骇别的人恋慕妒忌,也都藏着没有奉告过。如此一想,那日王锦锦所作所为,仿佛是早就想着本日……可她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啊!
老太太摸着马头拐杖,不予置评。
“是。”
不出所料,二房这边从上至下,统统丫环、婆子、小厮都被彻查了一遍。
刘氏神采一下便暗了,皱眉道:“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么?给你说了多少次不准靠近湖边,不准靠近秋千,你怎屡教不改?”
但这些都不是她考虑的事儿,她看了眼空落落的手腕子,用心托腮,暴露藕节普通乌黑的手臂:“好,我最听娘亲的话了。”
张嬷嬷怒极反笑:“反天了都!她一个丫环,五女人你怕她干甚?!”
刘氏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方道:“你月银半吊,来府上五年,即便一分不花也才三十两。可你猜猜,张嬷嬷在你房里搜出了多少?”
王锦锦伸手拉着张嬷嬷衣袖,委曲巴巴的说:“我也不敢肯定,万一冤枉了她,我也会惭愧的……”
紫竹被两个粗使婆子反绑着押到刘氏跟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喊道:“二奶奶!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冤枉!”
刘氏没何如,也不好说她,便指了指堂下跪着的紫竹:“那婢子说,是你把长命锁环赐给她的,有没有这回事儿?”
王锦锦扬起红扑扑的脸,笑着说:“在花圃荡秋千!”
绿蓉得令去了。
“当真?”
紫竹晓得不能获咎二奶奶,她开端好言解释:“二奶奶明鉴,这么多年,奴婢一向任劳任怨,但也的确做错了。五女人年纪小,犒赏起来没个观点,奴婢不该见钱就收,二奶奶您放心,奴婢今后再也不敢了,不做好分内之事,是万不会讨赏钱的……”
张嬷嬷欣喜的笑了笑,随即视野落在王锦锦手腕上,顺口便问:“诶?五女人,老祖宗给你的长命锁环呢?你平时都戴着的,本日怎褪了?”
传最凶的,便是五女人被鬼上身。
王锦锦正愁着如何打发两个丫环,就听张嬷嬷如此叮咛,正中下怀。
原主一个七岁大的丫头电影竟然欺负本身的哥哥?王锦锦有些不测。
王锦锦头摇的像拨浪鼓:“我要犒赏也不会犒赏那锁环啊,那是我最喜好的东西,丢了我还难过了好久,没想到是紫竹你偷偷藏了……”
这一耳光将紫竹扇的脑袋嗡嗡作响,她捂着脸,看向满脸纯真不谙世事的王锦锦,仿佛见了鬼一样,“啊啊啊”的惊叫出声。
必然是鬼!
刘氏一听这话,气的脸都绿了,拍着桌子大呼:“还不拖下去!”
“你这小泥猴。”刘氏拨了拨王锦锦额前被汗湿的刘海,“去哪儿玩了,弄一身大汗?”
严嬷嬷得了动静,迈着小步子走到老太太跟前,附身私语了几句,老太太便俄然展开眼,透露一抹精光。
此中就有五女人身边的大丫环,紫竹。
老太太冷哼一声:“这些嘴碎的丫环婆子,没一件事儿能装肚子里!”
她还没有说完,就见王锦锦与绿蓉走近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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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别怕,改明儿娘亲再给你找两个聪明的丫环服侍。”刘氏抱着王锦锦,心疼的拍女儿的背,想着那紫竹竟然是个疯子,幸亏发明的早,不然拿不准出甚么事儿呢!
紫竹都被王锦锦这变脸的本领惊呆了!
紫竹嗫嚅着嘴唇,不甘心的昂首,刷的一下指着王锦锦,呲目欲裂:“二奶奶,五女人她扯谎!她扯谎啊!那锁环真的是她赏赐给奴婢的……”
五女人最喜好她,她就不信五女人不替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