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王锦锦有些懵了。
荣禄苑中。
王锦锦落水以后就不太普通了,她必然是招惹了不洁净的东西!
紫竹看着王锦锦那副委曲巴巴的面孔,只觉令人胆怯。
王锦锦等了半天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她还没有说完,就见王锦锦与绿蓉走近主屋。
她低下头,憋着嘴,半晌不答。
不等紫竹答复,刘氏便疾言厉色的呵叱:“共一百八十二两三钱!更别提那些不该该留在你房里的珠宝玉器!”
老太太正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请来的尼姑在佛龛前朗读经籍,屋子里缭绕着檀香的青烟,袅袅绕绕。
老太太摸着马头拐杖,不予置评。
紫竹被两个粗使婆子反绑着押到刘氏跟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喊道:“二奶奶!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冤枉!”
“罢了。”
半晌,严嬷嬷才轻声扣问:“那老太太您看,要不要请人来造作法事?这事儿愈演愈烈,都说五女人那日落水惹下水鬼,院子里民气惶惑的,湖边也没人敢颠末端……”
张嬷嬷见她不说话,还觉得她不肯意,忙道:“五女人,固然四公子性子惹人厌,但你也不能吵架他。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二奶奶,如果传到外间,恐不得要说二奶奶是个不待见王野生子的恶主母,你也多遭流言流言,是不是啊?”
但这些都不是她考虑的事儿,她看了眼空落落的手腕子,用心托腮,暴露藕节普通乌黑的手臂:“好,我最听娘亲的话了。”
两个粗使婆子得应,便要去捉紫竹手臂,紫竹却疯疯颠癫的挥手,盯着王锦锦大呼:“五女人被鬼上身了,被鬼上身了……她害我!她关键我啊!”
老太太冷哼一声:“这些嘴碎的丫环婆子,没一件事儿能装肚子里!”
“是。”
刘氏坐在主屋的椅子上,绿蓉在旁给她端茶,她行动慢条斯理,仿佛一点儿也不焦急,端得是王家主母的架式。
紫竹一看那锁环,更来了精力:“这当然是五女人的赏,若二奶奶不信,大可叫五女人来,一问便知!”
张嬷嬷叹了口气,将襦裙叠整齐,放入中间的纱橱里,缓言道:“五女人,不是老奴多嘴,二奶奶也是这么想。过几日大奶奶从法华寺归家,四公子也要返来,你可万不能像之前那样欺负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