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决定瞒着你,就是因为这事目前是个死局,只能让你活力,”云烈心中大痛,紧紧拥住她,歉疚又自责,“你放心,我定会护好你,也毫不会让你提心吊胆、躲躲藏藏。”
他甘愿她气呼呼唤他“云狗子”,也不想听她客气有礼地喊甚么“殿下”。
在阛阓碰到那折扇男人是申时之前,夏侯绫将那男人礼服后,两名暗卫敏捷将他带走,算算时候,正申时过后云烈约莫就接到动静了。
他不肯这命盘一起助推云烈羽翼更丰,又寻不到可趁之机对云烈直接动手,便将罗翠微定作了起首要撤除的靶子。
“殿下”这个称呼让云烈如鲠在喉。
“好个安王殿下,”罗翠微怒极而笑,“卜师、北狄人,全都死无对证,还当真是谁也动不了他分毫。”
罗翠微点了点头,偏头看向窗户,右手拨响了小算盘。
但见她眼神慎重果断,云烈只好先压下满心的气闷,点了点头。
而恭王云炽是皇后所出,虽陛下对他的态度不咸不淡,可朝中明里暗里的拥趸并很多,一样无需铤而走险,出此下作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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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没法解释北狄报酬何会高耸又精确地冲着她动手。
“只是猜测,没有任何实证,”云烈抿了抿唇,“不过,我安排了人循线清查,也命人加了强防卫与鉴戒,完整盘问出入新城的统统人;熊孝义那头彻夜就调剂设防,不会再让那头的人有空子潜过境。”
她会这么问,想必是晓得云焕找人算过她命盘的事了。
这比大发雷霆、掀桌骂人更让云烈难受。
“那,让暗卫们不要等闲被我发觉,不然我会不安闲。”
连挚爱长女的罗淮也只是派了夏侯绫来庇护罗翠微,除别的无任何反击之举,便是因为清楚这个枢纽,晓得眼下即便倾尽罗家尽力,也没法替爱女讨回公道,只能忍气暂取守势。
这帽子扣得有点大,云烈顿时感觉头大如斗。
锦惠公主云沛与云烈的干系并不卑劣,即便她仍将云烈视为储位之争的潜伏敌手,也断不会拐弯抹角冲着罗翠微来;且她领海军戍海境多年,武将的庄严与底线烙在骨子里,想来做不出为夺权而通敌之举。
“微微,你信我,”云烈抬手重抚她的脑后,嗓音徐沉,和顺,却有力,“今后后,我与夏侯必有一人随时在你十步以内,另有整队暗卫时候护你全面。其他的事仍旧与平常一样,你想做甚么就做甚么。”
很明显,得意知罗翠微的“襄”字辅命后,云焕就将云烈这一年来所得的统统都算到了这个命盘头上。
现在再听云烈一说,她很难不将那北狄人与云焕联络起来。
无能为力、任人宰割的憋屈,让她胸中的肝火再压抑不住,面上强装的和缓与安静被完整突破。
她气得涨红了脸,咬着牙根快速站起,单手叉腰在原地踱了两步后,忍无可忍地伸脱手,将桌面上那张小算盘掀得翻了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