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捂住本身的脸,李枝菱从指缝中看到那袋被置于茶案上的糖果子。上好的荷包,绣着丰竹,又装点几只彩蝶,清雅而不失活泼。
真好吃。李枝菱禁不住又吃了一颗。
风卷着细雪吹进大堂,李枝菱打了一个颤抖,婆子却未将厚毡放下,只等那抹狐白进前。
纤细藕臂颤巍巍伸出,将苏清瑜环住。李枝菱才发明,这个一向一张笑容,无时无刻不慵懒随性的人竟然在颤栗,就像个无助的孩童。
男人知礼守节,又俊美如俦,在站众姊妹只盯着那张脸看,便觉如痴如醉。
苏清瑜咬牙,将脸埋到李枝菱肩上。
俄然,丰富的毡子被翻开,急卷进一阵北风,朔雪凌飞,伴跟着众姊妹的惊呼声,苏清瑜大踏步走到李枝菱面前,猛地一下哈腰俯身,稠浊着厚重的喘气,看来该当是急赶返来的。
偷偷的矮下身子躲到李飞瑶身后,李枝菱一张小脸被吓得惨白。
“这外头的雪真大。”陆迢晔身后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苏清瑜拍了拍肩上的落雪,将沾湿的大氅递给一旁的丫环。
李枝菱被婆子恭恭敬敬的请出来,唤了一声“女人”。
屋内,李枝菱单独一人呆在大堂里,只留一个玉珠儿守在廊下厚毡处,全部院子里头连婆子丫环都去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