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公主斜睨了那宫女一眼,嘲笑道:“皇后身边那老货真是大胆!这架百鸟朝凤的屏风是当初父皇亲身命人绣了赐给我母妃的,她说收起来就收起来?去!给我摆出来!”
贺林晚之前见过南阳公主很多回,如果皇后不在场这位公主还不算难服侍,起码比起淳阳来南阳公主不会想损招胡乱折腾人。但是只要有皇后在场,南阳公主总会发作一番,不弄得皇后下不来台不会罢休。
不管卫氏和贺林晚如何为贺光烈的事情忧心,乞巧节这一日还是早早就筹办好了入宫。
南阳公主不等她说完就讽刺道:“如何?一个老主子教唆得动你们,本宫反倒是教唆不了了?还是说这底子不是甚么沈嬷嬷的意义,而是皇后的意义?”
“母亲,你如何了?”贺林晚坐到卫氏身边轻声问道。
宫女面露难堪:“公主,这……”
“这座宫殿真大!客岁大年月朔我跟着祖母去过皇后的凤栩宫,这座露华宫比起皇后住的宫殿来也小不了多少,传闻比德妃娘娘的景秀宫另有贤妃娘娘的庆熙宫都要大,如何会一向空着?”元湘小声道。
南阳公主环顾了一下四周,眼中含着肝火:“这里是我母妃的宫殿,她用来欢迎命妇也就罢了,还换了殿中的安排,一个百鸟朝凤的屏风就碍着她的眼了?本宫是不是也在碍她的眼?她要不要把本宫也一并清算了……”
大余氏见南阳公主越说超出,只得小声提示道:“公主,大师都还站着不敢坐呢,您是不是要先入坐?”
贺林晚倒是问道:“您是在担忧父亲吗?”
不过半晌湖阳公主清脆灵动的声音就在殿门口响起:“你先归去吧。”顿了顿,又改口道,“诶!你还是在外头候着好了。”
与前次接到去宫中的旨意的时候分歧,这一回卫氏一向有些心不在焉,就连进宫的号衣和头饰都全交给了李嬷嬷和几个丫环去打理,她只是将丫环给贺林晚筹办的衣裳检察了一遍。
贺林晚笑了笑,她倒是感觉今儿这位公主还算是好的,能够是因为皇后没有在场,不然更没法结束。
这殿中之人本来的杨唯真根基上都是熟谙的,也能说上几句话,不过换成了贺林晚就没有人过来与她搭话了,要么是压根儿不熟谙她,要么熟谙她的又不屑跟她订交,毕竟贺林晚女霸王的名声在女孩子当中可不如何好。
正在这时候外头的宫人唱喏道:“湖阳公主到——”
贺林晚安抚卫氏道:“或许还没来得及下旨呢?此次打了败仗,建功的人必定很多。耽搁一两日也是普通。我们不是接到了皇后娘娘的宴请旨意吗?进宫赴宴的大多是军中将领的女眷。”
两边酬酢一阵以后,卫氏对元夫人道:“夫人,我有些事情要向您就教,可否借一步说话。”
明显卫氏也是晓得这一点的,以是这段日子一向都心神不宁。
大余氏见状就没有再走过来,一旁服侍的宫女当即谨慎道:“回公主,沈嬷嬷今晨过来看了,说本日宫里人多屏风摆出来这大殿里就不敷敞亮了,让奴婢们将屏风收了起来。”
元湘悄悄扯了扯贺林晚的衣袖,小声提示道:“南阳公主来了。”
直到领着她们入殿的女官走开去忙别的事情了,卫氏才带着贺林晚走到元夫人那边见礼。
贺林晚在内心叹了一口气,实在她也模糊觉出了一丝不对劲,因为她们至今都没有收到过贺光烈的任何动静,朝廷那边也没有传返来只字片语,功过都没有,以贺家在军中尚余的人脉,这明显是不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