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晚点了点头,她踌躇了半晌,还是问道:“你与那二当家有过打仗?”
薛行衣收回了银针,终究抽暇看了二当家的一眼,“我方才从山下上来的时候看到李毓的人从一处农家院子里押送了一群人,当中有一其中年男人还是你们的大当家的。对了,那处门前种了一棵桂树的农家院子是你们盗窟的出口吧?”
薛行衣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二当家,他自顾自地不知从那里摸出来了一根两寸来长的银针,脱手如闪电般顺次扎在了卫氏的血海穴,中都穴,等等七八个穴位上。
薛行衣蹲下身来探了探卫氏的脉搏,对贺林晚说道:“她环境有些不好,孩子如果不及时生下来怕是会一尸两命,只是现在这类环境也不宜挪动。”
贺林晚闻言愣住了,“我?我不会。”
其别人对视了一眼也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哑妹也被人搀扶着分开,她没有转头。
二当家却没有踌躇太久,他略想了想就道:“行!我就信你一次!”
薛行衣将那把将近架到他脖子上的大刀用手指悄悄推开,淡声道:“你们想要救你们大当家我们无妨谈一笔买卖。”
等人都分开了,薛行衣对贺林晚道:“把你母亲抱到那边草丛里。”
褐衣男人想要上前拦住,二当家沉吟半晌不晓得想到了甚么,朝着褐衣男人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褐衣男人看不惯薛行衣的目中无人,当即就要上前来禁止,他有些顾忌动手狠辣的贺林晚,便朝着看上去手无寸铁的薛行衣而去,薛行衣却像是后脑勺上长了眼睛,一边持续给卫氏止血止痛一边头也不回地冷冷道:“你们是平家寨的人?李毓都将近把你们寨子给一窝端了,你们另有工夫在这里难堪一个产妇,的确不知所谓!”
这时贺林晚见卫氏下身已经见了红,晓得薛行衣所言不虚,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你说我来。”
跟着薛行衣的不竭下针,卫氏的神态复苏了些,嗟叹声也小了起来,贺林晚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二当家的闻言却没有当即开口回绝,他盯了薛行衣好久才道:“甚么买卖?”
既然薛行衣说了他会,那他就是会。贺林晚固然不信薛行衣的品德,但是却信赖他的才气。
其他人闻言当即拔刀相向。
二当家的那么夺目的一小我竟然连多问一句都没有就同意了薛行衣的所谓买卖,要说这当中没有猫腻,贺林晚是不信的。
二当家的阴沉着神采看着薛行衣和贺林晚咬牙道:“若真是如此,我也用不着留你们活口了,你们都下去陪我那些弟兄吧!”
贺林晚看着卫氏满头满脸的盗汗以及惨白如纸的面色心急如焚,她晓得薛行衣是颇懂些医术的,赶紧问道:“那如何办?这里缺医少药的,也没有能接生的人。”
褐衣男人“呸”了一口,恶声道:“你们官府之人跟我们谈买卖?骗三岁小孩子呢!”
二当家的闻言双眼微眯:“蓬莱县令薛行衣?”
二当家等人听到这里也都一脸懵逼!
贺林晚看了薛行衣一眼,用力把卫氏抱了起来,卫氏怀了孕以后身材有些圆润,贺林晚站起家的时候不由得晃了晃,薛行衣及时托了一把,等贺林晚站稳以后又当即松了手。
薛行衣似是没有发觉到在场严峻的氛围,他微微点头以后便旁若无人地朝着贺林晚和卫氏的方向走去。
薛行衣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色变。
从薛行衣呈现就被当作了透明人的二当家终究开口说话了,他冷着脸道:“薛大人是不是还没有弄清楚这里是谁做主?那里来的工夫给她生孩子?我们现在立即下山,至于她是死是活那就看她本身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