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澜看了一眼魏氏,又看了看贺林晚,低头小声道:“我跟四妹方才在说话,没有听到三妹的打趣话,也没有看到大姐打人。”
魏氏走进二门的时候还目带记念地多看了几眼天井。
许氏似是看出了他的不安闲,笑了笑回身朝身后道:“廷儿,你陪你姑祖父去花厅,你祖父的两位老友已经到了,他们男人在一起说男人的事,我们女人啊就去里头喝喝茶聊聊闲话。”
贺林晚的声音很和顺,贺伶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终究认识到,现在的贺林晚与好久之前阿谁被她玩弄得出丑的贺林晚分歧了。
贺珍迷惑道:“三姐,你的脸那里肿啦?粉都没掉啊。”
最后贺勉他们几个都跟着魏季廷去给舅祖父存候去了,小虎子也被贺勉强行带走了。因为都是嫡亲,其他的客人又没有到,魏氏和许氏也不管他们,随他们闹腾去了。
贺伶又噎住了。
王嬷嬷从马车上拿了一枚小把镜下来,给贺伶照着。
贺伶的左脸现在还钻心般地疼着,她不信没有肿,但是看了一眼镜子以后却愣住了,因为她脸上别说肿了,真是是连一点红印子都没有。
贺伶恶狠狠地瞪着贺林晚。
贺伶对上贺林晚冷冰冰的视野,忍不住摸了摸左脸,敢怒不敢言。
魏季廷仿佛与贺家的几个表弟比较熟谙,连常日里玩皮拆台的贺勉都主动喊了一声表哥。
别人信赖贺林晚在与贺伶开打趣,贺勉是不会信的。他方才差点觉得贺林晚会连祖父也打,吓得心惊胆战的。
贺澜感激地看了贺林晚一眼,点头道:“对,我在看那颗石榴树。”
魏氏甚么也没说,放下帘子,叮咛出门。
这时候一个女声笑道:“可不是!前几日周儿玩皮将中庭那棵石榴树刨下了一小块树皮,被他祖父用戒尺狠狠地抽了三下。我奉告他说,那棵树啊,是你姑祖母出世那一年你曾祖母带着你祖父亲手种下的,它的年纪比你父亲还要大很多呢。”
许氏长了一张圆脸,脸颊上有两个很深的酒涡,笑起来的时候非常暖和可亲。
“如何没肿!你眼瞎吗!”贺伶放开捂着脸的手,怒道。
此次如果不去的话,下次不知甚么时候才气有机遇,她已经十五岁了,再不露露脸的话就晚了。这么悄无声气地长在深闺里,谁晓得贺家另有她这么一个三蜜斯呢?
“大嫂,你如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