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妹凤驾前失礼,还请娘娘宽恕。”
“给我抓住她!”德妃对其他宫女命令。
此言一出世人都沉默了,当事人贺珍更是目瞪口呆。
本朝以明黄色为尊,天子的朝服和吉服都是明黄色,不过常服的色彩却有多些挑选,且斑纹可以是天子自选,世人方才一时没有认出来也在道理当中。不过细心看看,贺珍这件披风也并不是没有斑纹,它只是绣了与锦锻同色的暗云纹,要靠近了才气看出来。
皇后一时没说话,她如果辩驳德妃,那德妃今后天然也能以下犯上不将她这个皇后看在眼里了。
德妃身后服侍的宫女当即上前,抬起手就要扇贺珍的巴掌,贺珍吓得赶紧后退,那宫女愣了愣仿佛是没想到贺珍敢躲,反应过来以后当即上前想要揪住贺珍。贺珍吓得甚么也顾不得,回身就跑,两人开端绕着九曲回廊追逐,贺珍常日里在家喜好踢毽子,身材练就得非常矫捷,那宫人几主要捉到她了,都被她扭着腰避过了,害得那宫女差点撞昭雪几。
贺林晚却转头对贺珍说:“你身上的披风那里来的?”
世人见了只觉得她嫌跑的时候披风碍事或者是珍惜衣服,没有多想,不过这会儿见这披风瞧着式样非常浅显,并无绣纹,色彩和大小也不太合适小女人,不由得有些奇特。
贺珍步子一顿,踌躇了一下,还是听话停下来不跑了,站在那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追在她身后的几个宫人当即扑上去把她抓住了。
五六个宫女接到号令,一齐追了上去。
到是皇后身边沈嬷嬷走近了打量了一眼仿佛认出来甚么,凑到皇后耳边小声说了句,皇后愣了愣。
贤妃笑了笑说:“只是一件小事罢了,德妃mm就要喊打喊杀的不免有些不近情面了。我看这孩子只是端方疏松了些,想必是年纪尚小的原因,还是宽恕她此次吧。”
贺林晚这话当然是胡扯,但是又挑不出她的错,就像方才德妃要用抗旨不遵以下犯上的罪名惩办贺珍,皇后和德妃也无话可说一样。
旁人却只看到贺珍挨了巴掌,却不晓得她们之间的猫腻,还觉得是宫女一巴掌把手扇疼了。
“来人,掌嘴!”德妃冷冷地命令。
皇后听了,觉得她是想为贺珍辩白,怕她触怒德妃也要一起挨板子,用心板着脸说:“好了,本宫自有定夺。”
德妃嘲笑一声打断了皇后的话,“她公开违背本宫的号令,此次如果宽恕了她,今后本宫的号令谁还肯顺从?”
贺珍偷偷看了贺林晚一眼,低下头乖乖地跟她走到皇前面前。
在场之人见到这幕有的幸灾乐祸,有的事不关己,有的面露忧心,春晓和贺珍的侍女这会儿都吓得腿脚发软,神采惨白,一副将近晕畴昔的模样。
宫女缓过神来,想要再扇贺珍一巴掌,贺林晚却走到了贺珍面前,拉住她的手腕,冷冷地说:“还不快跟我去给皇后娘娘请罪。”
皇后皱了皱眉,仿佛不太附和。
皇后看了贺珍一眼,小女人眼睛都哭红了,一脸哀告地看着她。皇后叹了一口气,心想着德妃必然要定罪,那就从轻发落吧。这么想着,皇后与贤妃对视了一眼。贤妃的设法和皇后一样,她固然想救下贺珍,但想要让她毫发无损确是难,挨上几板子何尝不成。
贺林晚:“启禀娘娘,贺珍并非抗旨,以下犯上。”
这时候贺珍恰好跑到了贺林晚这边来了,她这会儿也反应过来晓得惊骇了,一边跑一边在哭,眼泪把脸上的妆都糊花了。贺珍在看到贺林晚的时候眼睛一亮,下认识地想要开口求救,但是她张了张嘴刚要开口不知想到了又闭紧了嘴,然后咬着唇从贺林晚面前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