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嘲笑道:“胡搅蛮缠!我们慎刑司的端方,缉捕疑犯不需奉明旨,还不速速让开。”
寇贤微眯着眼哼了一声,也没再理睬贺林晚了。
贺林晚笑了笑,“不敢,我只是想问一句,你们来拿人是否有圣上或者宫中哪位娘娘的明旨?”
皇后点头,“本宫也是如此以为。”
贤妃在一旁道:“薛家这丫头也算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她是甚么样的人本宫再清楚不过了,此事怕是有人栽赃谗谄。”
薛晚晴这个时候分开文贞殿,就没有体例插手接下来的殿选,这是大师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不过薛晚晴拿到明面上来讲思疑起了朝堂选秀公道,身为后宫之主的皇后以及各位宫妃也不得不表态。
目睹了刚才那一幕的在场之人看向贺林晚的目光都不由得带着点畏敬,敢在慎刑司办差的时候拦人,这位贺女人还真是个猛人。
“慢着。”
薛晚晴也没想到贺林晚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给她出头,这段光阴她与贺林晚固然共住一个院子,但也仅仅是君子之交,常日里来往并未几。
此事轰动了寇贤,看来已经闹大了,不过寇贤来了,后宫的几位主位应当也快来了。
见薛晚晴不肯跟他们走,领头的慎刑司内侍对部属使了个眼色,内侍们就要上前拿住薛晚晴,贺林早晨前一步,拦住了他们。
一向没说话的薛晚晴上前一步,向皇后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说:“娘娘,慎刑司的几位大人一来就要拿人,说是有宫人在打扫的时候发明我房里有不洁净的东西。娘娘要下旨让我去慎刑司接管问讯,我自当顺从,不过在此之前是不是先请慎刑司的大人们拿出人证物证?”
薛晚晴说到这里视野在殿中看热烈的秀女们身上转了一圈,缓缓道:“不然在这殿选的关头时候无凭无据就要我退出,我不得不思疑是有人用心搅乱朝廷选秀的公道。”
皇后皱了皱眉,看向薛晚晴,面露踌躇。她天然也是不信薛晚晴会牵涉进甚么巫蛊之事的,但是宫里向来对这些东西敏感得很,只要发明了题目就必然得查的。
这时一个声音道:“还不退下。”
领头的内侍神采一变。
德妃没说话,只是脸上的神采有些欠都雅,她看了一眼贤妃。她定下薛晚晴为五皇子妃,薛晚晴就出事了,很难说此事是不是用心针对她景秀宫的,德妃起首思疑的当然是贤妃在拆台,但是贤妃不是也看上了薛晚晴吗,这么做他们两边都讨不到好。
贺林晚也看向方才走进殿内之人,恰是刑狱司司正寇贤。
寇贤想到之前贺林晚说的话,也不想让人说他慎刑司搅乱朝堂选秀,不把先皇定下的端方放在眼里,便对部属点了点头。
贺林晚会帮薛晚晴一是实在看不上操纵巫蛊害人的肮脏手腕,这让她想到被栽赃谗谄乃至抄家灭族的杨家,二是她与那位二皇子现在还是联盟干系,天然得为他保住心上人。至于她跟薛家的恩仇,一码归一码,这个到时候再算。
德妃先发话道:“既然人证物证都在,拿便拿上来看看吧,也不迟误甚么事。”
薛晚晴松了一口气,她提出要看人证物证也不过是为了迟延时候,等着薛行衣获得动静赶过来。
人证物证很快就送了上来,人证是本日为薛晚晴打扮的一个小宫女,她在薛晚晴分开后清算屋子的时候在薛晚晴供奉菩萨的佛龛前面发明了一个扎满了针的稻草人,这个稻草人作为物证被一同呈了上来。
不过薛行衣没有赶来,二皇子倒是先赶来了,他是和五皇子、六皇子前后到的,一来就朝薛晚晴这边看了过来,眼中尽是焦心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