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贤闻言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没错!我刑狱司当然是讲事理的处所,没有比刑狱司更讲事理的处所了。”
“贺女人好胆量吶。”寇贤笑眯眯地看着贺林晚,“咱家刚去看了其他几位女人,一个个都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好不顾恤,贺女人竟然还能在我刑狱司的问省堂里睡得着觉!”
也不晓得赵姐姐那边是如何误导的,竟然让寇贤觉得她出城是为了看望抱病的心上人。
寇贤为何这么问?莫非赵青青的身份透露了?贺林晚心念急转,面上装出迷惑不解的模样。
贺林晚差点呛到。
唐家家世也算显赫,唐御史的父亲是先帝朝的内阁大臣,现在已是九十岁高龄,正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荣养,虽早已经不参与朝政,朝中却另有很多人脉。
“唐……”贺林晚略一思考便想起来,这位唐女人应当是右都御史唐大人家的令媛。
寇贤正色道:“你们小后代的事,咱家不会插手。不过贺女人细心想一想,你那一日出城与回城的路上,有没有碰到甚么奇特的人或者事?你想起来甚么就说甚么,说错了也没干系,就当是闲来无事,在跟咱家聊家常。”
“回大人,是唐女人身边服侍的一个丫环……”
寇贤紧盯着贺林晚的眼睛,话中有话地说:“贺女人真的只是去见那位姓赵的女掌柜?据我所知,这位女掌柜的身份怕是不简朴吧?”
寇贤循循善诱,“传闻贺女人自幼习武,想必耳力和眼力都比平凡人要好很多,女人无妨再细心想想,说不定你那日看到或者听到了甚么,只是一时没有想起来呢?”
贺林晚可贵地被噎住了。
贺林晚她们这些主子被带进刑狱司的同时,当日服侍他们的丫环主子也都不能幸免,和贵和春晓现在也在刑狱司中,只是不与她们关在一处。
贺林晚赶紧站起家,给寇贤施礼,笑着说:“刑狱司是个讲事理的处所,我又没做好事,公公问清楚以后天然会放我回家,这么一想我便感觉没甚么好怕的了。”
终究贺林晚还是点头,“公公,我还是没有想起来甚么有效的。”
贺林晚面上暴露一抹惊奇,随即烦恼道:“本来公公已经查到了啊!也是,刑狱司要查甚么事,那里会有查不到的!我当初就不该说大话骗公公您。”
不过贺林晚是在一个时候以后才看到他,寇贤先去了问审了其别人。
寇贤盯着贺林晚笑了,“她的另一个身份,莫非不是贺女人那位心上人的mm?”
唐御史进士出身,固然没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这些年有他父亲在旁护航,官路也非常亨通,五十不到的年纪就已经坐到了右都御史的位置,传闻等老唐大人退下来以后,天承帝成心让元湘的父亲接任尚书之位,唐御史则兼任兵部侍郎。
宁易分开后不久,寇贤来了问省堂。
贺林晚凝眉想了想,“奇特的人或者事?仿佛没有吧?”
不过半真半假的谎话确切更难被拆穿。这么一来,她当初用心坦白行迹,赵颍川也躲躲藏藏,都有了个公道的解释。
贺林晚挣扎着解释,“我跟赵公子真不是……”
虽说贺林晚已经与李毓订婚,但是天承帝却不是真的想看到贺林晚与李毓良伴天成,以是贺林晚另故意上人,这是寇贤乐见其成的事。
但是寇贤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贺林晚心下一紧。
贺林晚仿佛有些不美意义,脸红道:“那日是我骗了公公,实在我是出城去见一名朋友的。”
寇贤见贺林晚神采变来变去,仿佛感觉风趣,对贺林晚的思疑也撤销了大半,神采显得更加驯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