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晚想再细问他等会儿如何应对天承帝的事,吃了药终究缓过来的宁易俄然看向了远远侍立的春晓,冷声斥责:“李世子远道而来,又说了这么多话,想必口渴得很,你连杯茶都不会倒吗?”
李毓笑着对春晓道,“不必了,我不渴,你退下吧。”
宁易一脸不耐烦,筹算把药丸扔嘴里。
春晓的脚尖向前挪了挪。
“我错过了甚么吗?”李毓看了看他们,挑眉笑问。
李毓起家,笑着对宁易道,“宁兄放心,有我在,定会护阿晚全面。”
贺林晚和李毓对视了一眼,李毓回了贺林晚一个安抚的神采。
李毓当即回了贺林晚一个大大的笑容,“开个打趣罢了,宁大人这么大的人了,如何能够会怕苦?是吧,宁大人?”
在宁易的盯视下,春晓赶紧小跑着过来,“是是是,是奴婢忽视了。”
低着头装鹌鹑的春晓茫然昂首,“???”
贺林晚看了一眼李毓,重新拿了个杯子倒了水,递给了宁易,“喝水。”
贺林晚懒得再理睬他两,起家往外走。
“我没骗你吧?这药真的很苦,高枫第一回吃的时候差点哭出来。”李毓笑容温暖地说,又一脸暖和地对贺林晚解释道,“军中的药味道是有些霸道,但是药效倒是极好的,不会给身材留下隐患,你大能够放心。”
按年纪,李毓比宁易还大了几个月,他却不要脸地称呼宁易为兄长,较着是跟着贺林晚这边的辈分论的。
春晓闻言脚步一顿,刚想归去,却听到宁易不冷不热地说,“倒水!免得今后被人诟病我的待客之道!”
这时,外头有人走近,很快袁喜的声音就呈现在门外,“大人,陛下宣衡阳王世子见驾。”
宁易死力压抑了眼鼻中酸涩的感受,倒不是他想哭,而是李毓这坏胚不晓得从那里弄来的狗屁药丸,极苦就算了还极辣,当初高枫绝对是被辣哭的。
宁易盯着李毓的目光像是含着刀子,李毓淡定地浅笑着。
春晓接受不住这两人带来的两重的压力,膝盖一软跪倒在地,闭着眼睛咬牙道:“奴婢是女人的丫环,奴婢只听女人一小我的,女人让我听谁的我就听谁的!”
贺林晚这才看到,李毓固然笑容满面,但是他眼中却有粉饰不住的怠倦,身上穿的衣服也有些皱了,定是一向在赶路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