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易虽不知李毓葫芦里又在卖甚么药,但是贺林晚不消跟这厮伶仃相处是他乐于见到的成果,以是也没有再多说,回身就走了。
贺林晚听了李毓的话神采一变,赶紧上前一步,抬手想要给宁易探个脉,“有新伤?我看看!”
贺林晚顾虑着宁易身上有伤,想让他早点归去吃药歇息。
“司天监拟了几个黄道谷旦,本日早朝上,陛下定下了正月十六那一日。”李毓笑着说,“你不问,我也正想与你说这件事。”
宁易感觉若不是李毓多事,非要提他的内伤,贺林晚底子不会发明,李毓此人果然跟他八字相冲!真想弄死了算了!
贺林晚与李毓对视了一眼,“我倒是感觉这个猜想,十有八九是对的。”
“就算慕知真不是,慕家别的人呢?”宁易冷冷地开口。
李毓如有所思地看了宁易一眼,换来了宁易如刀的瞪视。
李毓浅笑着退开了一些,好便利贺林晚的行动。
宁易一愣,猜疑地看向李毓。
贺林晚也有些不测,不过李毓在她面前向来都是体贴入微的,以是她也没有多想,只是感激李毓的细心殷勤,点了点头,“好。”
李毓点头,“他怕长辈责备和担忧,以是坦白了下来。除了当时在场的我,没有别人晓得此事。”
贺林晚不附和地说:“别的药你也没吃?”
李毓看了宁易分开的背影一眼,敏捷地从袖袋里拿出了一小包油脂包着的东西,塞到了贺林晚手里,小声说:“来的路上,闻到这家开在冷巷子中的糕点铺子里传出来的香味,就顺手买了几块蒸花糕。我尝过了,你应当会喜好。”
“范大人不是向来喜好与人谈合作吗?”李毓猜想道,“说不定他暗中与那位圣主达成了某种合作,在刑狱司里与你说那些话,不过是想要把水混淆,让你把视野转移到慕家那边去。”
贺林晚闻言踌躇了一下,正月十六的话也就只要不到二十天的时候了,李毓到时候要送淳阳离京,有些事情还是得先筹划筹划才行,她另有很多话想交代李毓。
李毓打量了宁易几眼,迷惑地问:“莫非前次的药宁兄没有定时服用?如果服用了的话,内伤应当已经病愈了才是,还是……宁兄又添了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