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一愣,眼波流转之间,忙躬身应允道:“能得陛下赐婚,实乃小女之幸运。陛下能如此为家中小女着想,老臣感激不尽。统统就交由陛下做主。”
酉时刚过,文武百官就已穿戴整齐,从昭和宫的正阳门顺次而过,去往太极殿上朝议政。
“儿臣在。”
“晓得又如何?不晓得又如何?”高珩眼中毫无惧色,“置她亲生女儿于死地的人是他,而救她女儿的是我,此事本就损他靖国公的名誉,如果能够息事宁人,他必然求之不得。”
“天然是程大人的小女儿,靖国公府的三蜜斯,程金枝。”
周帝子嗣未几,太子作为皇宗子虽已被立为储君,身后又有王皇后做依仗,但近年出处于行事乖张放肆,曾被周帝斥责德行有失。
“既是父皇之命,儿臣自当不敢违背。”高珩不紧不慢道
“太子说的是,程衍你就不必推让了。”周帝点点头,思虑道,“这金银珠宝朕赏得也够多了,朕传闻你府中另有个女儿已过碧玉韶华,然尚未婚嫁,不如让朕赐婚,为他寻一名佳婿如何?”
周帝捋了捋斑白的髯毛,脸上顿显高兴之色。
高珩微微点头,眼角掠过太子焦炙火急的面孔,嘴角轻扬,眸光锋利。
而太子本来站在一旁皮笑肉不笑地静观好戏,此时的神采却显得有些生硬,内心深处仿佛正有甚么诡计在蠢蠢欲动。
跟着司礼官高亮的声声响起,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周帝一身黑金色团龙朝服,行动妥当地踏上了龙座。在场世人皆恭敬庄严,依序站好,一同业山呼之礼。
“三哥你......”
“问候与否就不劳大哥操心了。”高珩安闲地迎上了太子挑衅的目光,“传闻皇后娘娘迩来身材不适,不知大哥可有去夙禧宫看望?”
“这也不劳你操心,母后身材夙来结实,只是近今后宫事件繁多,以是偶感风寒……”
周帝虽已年逾花甲,两鬓斑白,但气势雄浑,双目含威,并未显出衰老之态。宣布平身后,他的目光最早落到了刚从南楚返来的程衍身上。
周帝悦然一笑,太子已经等不及站了出来。
周帝的临时起意,让高珩和高勋都不由为之一振,而太子意味深长地谛视着高珩,一副好戏即将收场的幸灾乐祸之态。
程衍谦逊地说着,一旁的太子俄然上前插嘴道:“程大人,父皇所言极是,南楚近年来一向肆扰我大周鸿沟,大有开战之意,现在得程大人冰释,能够化兵戈为财宝,那天然可喜可贺,程大人又何必过于自谦呢?”
高勋本还想再说甚么,看到高珩在对本身使眼色,这才回声遵旨,撅着嘴一脸委曲地退了归去。
“那就好那就好。”高勋闻言松了口气,“只要三哥你说没事,我就放心了。”
太子此话一出,众官员不约而同地收住话头,将重视力集合到了高珩的身上。而本来在人群中东风满面的程衍,也适时地收起笑容,眼中显出了迷离之色。
周朝建国之初,周朝的建国天子便仿效前朝遗留下的宫殿款式,在都城以南兴建了一批宫殿群,即现在周朝的皇宫地点,名曰昭和宫。
高勋闻言一急,刚想开口,劈面的太子已经大摇大摆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周帝言辞微显峻厉,毫无回旋之地,不管高珩承诺与否,这门婚事都已经灰尘落定。
“承蒙陛下过誉,老臣既受命出使,自当竭尽尽力为大周运营,所行皆为分内之事,实在不敢居功。”
程衍虽与高珩一同谢恩,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