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对一个拯救仇人该有的态度吗?”
“不会喝酒还要硬撑。”
一股辛辣之味刹时在唇齿间伸展开来,直窜喉咙,让程金枝猛得伸开嘴巴哈出了一口气,只觉全部肺里像着了火似的,忍不住呛了几声。
第三杯酒下肚,程金枝已经醉了大半,浮动的烛光映托着她绯红的脸颊,一时候,前尘旧事俱上心头。
“有程大人你这个大背景坐镇,太子殿下天然无所害怕,坐拥天下只在朝夕之间。”
高珩闻言俄然停下了手中的行动,眼中溢满了庞大的情素,像是有些东西被他强压在心底,不能超越,也没法言明。
“魏大人谈笑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谈不上舍弃与否。”程衍调转神采,侧过身笑道,“不过这门婚事成了,我这心也算是定了。即便是我阿谁干儿子明日就返来,也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板上钉钉了。”
高珩拦下她的酒杯,幽深的眸子里流淌着一丝淡淡的肉痛。
“阿谁和这个是两回事。我一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是...但是你总不能逼我以身相许吧。”
“程大人,本日你嫁女儿应当高兴才是,为何魏某见程大人,倒像是有些无动于衷?不过这也难怪,程大人将她嫁给燕王,相称于舍弃了这个女儿,作为父亲,内心确切不是滋味。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最首要的,是能助太子扫清路障,稳坐江山。”
她从小到大就没尝过几次酒,实在连会喝酒都算不上,可现在即便难受,这一杯酒下肚,却莫名有一种痛快豁达的感受。
第二杯下肚,她的脸就已出现了潮红,固然头微微有些发晕,身子却没有了之前那种不适的感受,反倒轻巧畅快了很多。
他凝睇着缩在本身怀中沉甜睡去的程金枝,沉默很久,轻叹了一口气。
后院的书房内燃着几处昏灯,程衍负手立在窗前,锋利的眸子里精气内敛,处变不惊。
而他中间则站着一名身材肥胖,面相斯文的中年男人。此人恰是当朝执掌国度财务事件的户部尚书魏延,亦是太子身边的亲信。
“你醉了。”
“如果你想我对你企图不轨的话,也能够。”高珩谛视着程金枝嘴角轻挑,俄然站起家靠近她,“归正现在我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伉俪了。
高珩目光凝重地看着怀里的程金枝,轻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抚,心中竟也在模糊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