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莫非你敢说皇太孙落水之事,与你一点干系也没有?”
高珩当场拆穿了紫烟与赵皇后的诡计,原觉得局势正在朝好的方向生长,孰料皇太孙昏倒不醒的凶信俄然传来,又将程金枝推向了风口浪尖。
赵皇后咬牙沉下一口气,眼波流转之间,似在酝酿对策。
大殿之上,周帝眸光锋利,通俗如鹰,如刀锋般直射而来,大有咄咄逼人之势,似在打单,又像在摸索。
当然,她并不以为本身有罪。
手上俄然传来别人的温度,高珩一愣,低头看着程金枝,见她眼泛柔光,嘴角含笑,眼中的恐忧才逐步淡化,转而变得温存。
这个看似一本端庄的老固执天子,实在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程金枝不自发地欣但是笑,抬手握住高珩的手,才发明他的掌心冰冷。
实在本身的手又何尝不是冰冷的?刚才周帝那一剑如果真劈下来,她就是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了,这叫她如何不胆怯?
“看不出你虽生得一副娇柔之态,做出的事倒是挺惊天动地的。”
“父皇!”
“朕信赖皇太孙落水是不测,不是燕王妃用心为之的。”
“你......”
“臣妇无罪可认,陛下如果想屈打成招,臣妇也无话可说。”
“你如果肯昂首认罪,朕能够承诺你从轻发落,不然,休怪朕不客气。”
高珩和慧妃对周帝突如其来的行动全然没有预感,当即想要上前制止。而赵皇后惊奇过后却非常安静,望着被剑所指的程金枝,嘴角勾起一丝愉悦的奸笑。
平生头一回面见权倾天下的天子,程金枝将头低埋,连声大气都不敢出。她畴前总会隔胡设想当今圣上的音容边幅,也曾在成为燕王妃以后火急但愿能一窥龙颜,可她做梦都想不到,此番竟会闯下大祸,以戴罪之身御殿觐君。
她侧目狠狠地剜了程金枝一眼,随即满腹委曲地上前哭诉道:“陛下,我们的孙儿现在正躺在床上存亡未卜,不知何时才气醒来,他还那么小,却要无辜受此等折磨,陛下莫非就不心疼吗?”
说完这番话,程金枝大要波澜不惊,内心已是波澜澎湃。她极力保持平静,僵着身子微侧过甚去看高珩,见他眼中星芒闪动,投来附和与鼓励的目光,一时候勇气倍增,精力也跟着舒缓了很多。
“皇后,珩儿说的但是实话?”
周帝此话一出,程金枝猛得松了口气,而赵皇后的笑容却立即僵在嘴边。
与此同时,耳边俄然响起了周帝开朗的笑声。
高珩说到“受人教唆”四字,眼神成心瞟过赵皇后,似有所指。
周帝目光略转峻厉,赵皇后抿了抿嘴刚想开口,高珩便减轻语气提示道:“母后不要忘了,方才在场人数浩繁,也有其他宫中的宫人,儿臣问过甚么话,那宫女答过甚么,马上找旁观者来一问便知,还请母后三思而后行。”
程金枝闻言仓猝伏首在地,慌到手心都冒出了盗汗。
程金枝眉间一跳,心知周帝定是从宫外听到了一些关于本身的风言风语,顿时更觉严峻不已,颤声回道:“恰是臣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