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先谈边陲情势,得知匈奴临时没有异动,延庆帝便将话题转移到了两家的婚事,“徐家枪法等闲不过传,护国公的意义是,霆生与景宜结婚后他才会正式传授霆生技艺。朕考虑再三,霆生十七了,这个年纪习武已经算晚,不如趁你在京,下个月就把婚事办了吧,早点拜师学艺。”
父亲返来,一大早上,萧御兄弟四个就骑马出城去迎了。萧御抱着淳哥儿走在中间,萧崭、景宜一左一右,四兄弟并肩而骑,一个比一个俊,街上百姓跟见了神仙似的,拿包子的忘了拿包子,付钱的忘了付钱,不管男女长幼,都盯着他们看。
“按理说,景宜的婚事皇上做主就是,民妇不该插手,只是既然皇上问了,民妇便大胆说两句。”微微低着头,高氏不卑不亢隧道,“威远将军的担忧是有事理,但那只是面前,等将来至公子、二公子、五公子都结婚了,妯娌一多,不免会有磕磕碰碰,景宜在宫里有皇上、皇后、太后宠嬖,纯真懵懂,怕是不风俗浅显官家妯娌间相处……”
高氏眼睛一亮,俄然感觉此计可行。
跟着淳哥儿一声镇静的喊叫,两伙人同时勒马,萧家兄弟连续上马,淳哥儿双脚一着地就朝劈面高大冷峻的男人奔了畴昔,“爹爹!”
萧伯严四月中旬就得离京,固然感觉婚事办得太仓促了,但男婚女嫁凡是都是女方嫌男方筹办不敷疑有轻视之心,既然延庆帝这个嫁公主的天子爹情愿尽快结婚,萧伯严便痛快应了,低头道:“臣会安排下去,只是婚事仓促,恐有不周之处,还请皇上包涵。”
高氏当然不肯意。除非极其不受宠的公主,普通公主出嫁都会造公主府,公主无需贡献公婆,本身当家做主,想多清闲就多清闲,就算收两个男宠,驸马家里也不敢吭声。高氏对萧家人没定见,但她但愿外孙女获得一个公主该有的风景。
下午萧伯严进宫面圣。
萧崭逗弟弟:“淳哥儿都雅,他们都想把你抢回产业儿子呢。”
他就想住在将军府,持续跟家人在一起,贡献母亲,逗逗弟弟。
“爹爹,三哥每天举石锁,刚开端手心都磨破了。”淳哥儿靠在爹爹肩膀,也替三哥说话,早忘了三哥跟他抢驸马的事。
延庆帝悄悄皱眉,看劈面的布衣妇人越看越不扎眼,但他用得上徐广,只好道:“国公夫人言之有理,朕再想想。”
淳哥儿咧着小嘴,低头看日思夜想的爹爹。
白叟家一脸戾气,萧霆心虚问道:“住在将军府,有甚么不好吗?”
“我怕你受委曲。”萧伯严顺着老婆乌黑的长发,亲她额头道。他长年在外,老婆替他孝敬母亲扶养孩子,还要为他担惊受怕,对老婆,萧伯严又爱又愧,就怕娶了公主儿媳,老婆在金贵的儿媳妇那边受气。
来接将军爹爹,男娃特地穿了一身小银甲,跑起来像一块儿银灿灿的元宝。边陲情势严峻,萧伯严前次回京还是客岁春季,隔了一年再见季子,萧伯严不由上前几步,一把将胖儿子高高举了起来,声音明朗,“淳哥儿又长个子了!”
萧伯严伸手,一捏儿子健壮的手臂,眼神终究变了。老婆的信能够作假,儿子这身板倒是真的。
景宜、萧崭紧随厥后。
“先归去吧。”萧伯严甚么都没说,将淳哥儿放到马背上,他翻身而上,直奔都城而去。
萧崭鼓励地拍拍景宜肩膀,三兄弟也上了马。
三月初九,威远将军萧伯严受命回京述职。
柳氏去奉侍丈夫沐浴换衣,在浴房奉侍了足足一个时候,江河闲逛,过后被萧伯严抱回阁房。柳氏软软地趴在丈夫胸口,媚眼如丝,把比来几个月家里产生的事一一说给丈夫听,末端轻叹道:“当驸马就当驸马吧,不管四公主如何,能担当护国公一身本领,已是霆生的造化,并且霆生第一次救了四公主才迷途知返,或许两个孩子真的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