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头疼,你们都退下吧。”靠到椅背上,延庆帝揉着额头道。
景宜点头,目光转冷:“她欺人太过,不打她我意难平。”
“我替你打三公主了。”手与他的手对峙着,景宜俄然放轻语气,看着他眼睛说。
延庆帝俄然不想再究查了。持续鞠问,若审出四公主是被冤枉的,他打人岂不是不对?反之证明四公主有罪,已经打了巴掌,看在萧家的面子上,他也不能再罚,倒让被谗谄的三公主抱怨他不主持公道。
“三表哥,我有话跟你说,可否移步?”三公主攥着帕子,怯生生地问。
景宜左手得按着他,右手虽能敌过他双手,但萧霆不肯共同,只要他捂住脸,她还是上不了药。
“如果你真这么想,那我无话可说,药放这里,我走了。”说完,景宜站了起来。
她面极冷,指腹却温热,俄然变低的话语,共同着体贴的眼神,莫名勾人。
萧霆攥紧床褥,听着景宜一步步往外走,一向走到阁房门口,萧霆再也憋不住了,一把翻开被子坐起来,瞪着景宜嘲笑道:“今晚你再敢跨出那道门,我便跟你和离,从今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互不相干!”
景宜看看她,点头。
景宜顿足,沉默半晌,去书桌前落座,一言不发。
但萧霆瞧出来了,不由怒道:“你笑甚么?”
别人冷声音更冷,语气咄咄逼人,三公主一时竟无话可辨。
“这是你欠四公主的。”景宜负手而立,看三公主如视死人,“今晚到底谁害谁,你们兄妹内心清楚,你若受不了这一巴掌,大可去皇上面前告状,请皇上彻查此事。”
三公主天然对峙之前的说辞,呜呜哭个不断。
肝火灼.灼,景宜双拳紧握,在内里临时平复了肝火,才挑起帘子,低头出来的那一瞬,景宜情不自禁放轻脚步。帐内暗淡,勉强能看清桌椅陈列,外间没人,景宜先点亮一盏灯,再去了阁房,一眼看到萧霆抬头躺在床上,眼睛紧闭,身上盖着被子。
萧霆尽力节制嘴角,尽力粉饰心中的痛快,但他也憋屈,他才是男人,别人家都是男人替媳妇报仇,现在媳妇帮他出气,他又欢畅又憋闷。
“不消,我消受不起。”萧霆转个身,背对她。
萧霆想她说几句他想听的,可景宜竟然去书桌那边了,闷葫芦似的连个屁都不放!萧霆负气重新躺回床上,因为气太大,他忘了左脸肿着,气鼓鼓躺下去,左脸挨到枕头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疼得萧霆被烫般跳坐起来,疼得他爆出一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