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实在太冷,内里很少能瞥见行人,不到申时他们已经到了鸣雪关了。巍峨的城楼决然耸峙,鸣雪关雄浑古朴,公然不愧是北国边塞第一大关。梁桂花心头不由感慨,短短的三四个月她已经从楚宇最南端的南瑶旧地来到了最北端的鸣雪关了。
进关的时候盘问还是很严的,不过铁柱和金凤约莫常干拐卖人丁的活动,很有一些门路,倒是顺顺利利地通过了。鸣雪城中的住民多是漠北和楚宇混居杂处,乃至另有很多大承人和深目高鼻的胡人,内里的集市非常热烈,不过铁柱没有逗留,径直带着他们穿街过巷,进了一处宅子。
这个男人倒也不是除了那事啥也不会,这些天他时不时地出去猎些山鸡、野兔,金凤的厨艺固然不如何样,但也勉强能够入口。梁桂花固然没有长胖,但是连日驰驱的怠倦一扫而空,一张小脸也规复了红润的光芒。
金凤看了看缩在炕上的梁桂花,又看了看通往外间的帘子,终究也走了出去。
但是明天早晨,铁柱在做活动的时候竟然伸手往她身上摸来。黑暗中,梁桂花不着陈迹地翻了个身,男人竟然不断念,再次探手摸到了她的后腰。梁桂花噌的一下从炕上跳了起来,一脚踹在男人的腰眼上。
铁柱仿佛有些怕金凤,哼哧了半天道:“归正也是要卖掉,便宜了别人还不如先便宜一下我!我们给她白吃白喝这几天,总要收点儿利钱!”
他们在鸣雪城里公然是有屋子的,这点倒是没有骗她,只是屋子里锅冷灶冷的,有几十个丫环之类的更是无稽之言。
“嫂子,嫂子!”梁桂花站在炕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铁柱,一边哭道,“他不让我睡觉,他掐我!”
铁柱一到家,就道:“我出去买些吃的,你们先生火做饭!”
“天然,她如何比得上你?”门别传来吸允声,梁桂花松了一口气,又蹑手蹑脚地爬到炕上。等他们返来的时候,小女孩已经睡得很香了。
他们两人出去以后,梁桂花也没有睡,小女孩像一只灵动的小猫一样从炕上跳下来,跑到帘子边上,悄悄地站着。
“那你说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