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君的统帅梁震与慕容家世代交好,暗里好言相劝慕容疾。“世侄与陛下走得这么近,真觉得太后失势啦?太后和旅家的根底比你我设想的还要深厚,万莫粗心……令尊与我多年至好,他可从不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这个天下就是如此,人间的机谋权势再如何滔天,都比不过一个短长的修行者做背景。
紧跟着需求决定的就是,天山祭天的事还要不要持续了。
桦太后瘫软在地,看着面前两个新死的修行者,不由得心如死灰。
梁震瞧出慕容疾的不觉得意,摇点头,冷哼一声,没再多言。
桦太后啊呀一声,失魂落魄。她本来还想讨情,那里晓得昏君竟然判定干脆至此。
慕容疾有几分憨直,对昏君忠心耿耿,特别是比来月余,昏君对他更加信赖,君臣相处甚欢,以是他现在听着梁震的话,不由得有些恶感。“父执的话,我懂,不必多言……”
眨眼以后,两个穿戴红衣的修行者莫名其妙地从大殿外滚了出去。
“匹夫!你杀光了这些朝臣,搅散了朝堂,谁替朕挣金子?”
欧阳广三日前已经让百花真君摸清楚了护仙城的底,就等着桦太后赶来‘发兵问罪’,然后好当着她的面将她的家底掀了。面前的成果,正如欧阳广的假想,不但镇服了桦太后这股权势,同时也是给东王一点色彩看看。
百花真君却不明白,抱怨道:“真是多此一举,费这么多工夫来对付凡人做啥?你要甚么,直接跟他们要,他们不听,老子杀他个血流成河!”
昏君当机立断,将桦太后、韩贵妃一干人等全数节制起来,送到了已经被本身接办的坤龙镇。
“啧啧啧,这个昏君,还真有点派头和手腕。我日前还在笑他对韩凤心慈手软,本来他留着本身的女人去陪本身的母后,也算是有点孝心。”
“不,天子,本宫不平!大司马韩灼儒呢?他也心存不轨,你不能只对本身的亲娘动手,却要放国丈一马。”
欧阳广实在对韩凤真是另眼相看,但她韩家在朝廷中盘根错节,如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果不给韩凤一点惩戒,实在难以服众。以是欧阳广留着韩凤不杀,并非不罚,乃是用她来陪旅桦太后,以观后效。
“天子,本宫真是藐视了你。你从那里学来如许的本领?”
……
坤龙镇间隔都城不远,夹在护仙城与都城之间,易于掌控。
大殿外,百花真君和阿谁黑瘦子修行者对劲洋洋。
但滑头如姜有才,却仿佛明白了点甚么,只是假装不明白,逢迎着百花真君一笑而过。
“天下那么金子,抢了不就是了?”
这事,很多朝臣都传闻过。
欧阳广并没有踌躇,不顾别人反对,筹办将祭天的事停止到底。
百花真君又被欧阳广抢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骂了几句刺耳的话,飞走了。
并且朝堂之事,只是个根本,欧阳广真正看中的是能让本身重回修行界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