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额头上如何顶着个大包?红红肿肿的,好象被谁用棒子敲了一下似的。哪个不懂怜香惜玉的,连美人也舍得打?不过,这美人也是,这么不顾形象的就跑出来,这心也是忒大……我歪着头左看又看,满脑筋想的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嘴里竟忘了念佛,部下的木鱼锤也不知不觉地停下了,连眼神都变得有些发痴。
一起上,杂草丛生,没甚么特别的,虽是披荆斩棘,但不肖半个时候便也到了崖下。
我没筹算象梦里那么傻,从崖上直接跳下去。上面环境不明,我又不会飞,干吗要跳?找死吗?我现在可活得正来劲呢!还是绕道下去来得保险。因而目测好方位,选定一条以为能通到崖下的线路,飞奔而去。
我失神地想着,不觉叹了口气,真是太缺爱了,这都想到哪去了?真是犯贱,有这么给本身找妈的吗?我在内心狠狠地鄙弃了本身一把,忙收回视野,剥削心神,埋头敲起木鱼,念我的经。
我用余光瞥见她临跨门槛时还不时转头地瞅我,嘴角似笑非笑的,让人浑身的不安闲。
正迷惑着,就见那火球升到半空,停顿了一下,又飘飘悠悠地往下落,如此这般几个来回,好象有人在底下吹着它上高低下一样。
表情轻松,脚步也就变得轻巧起来。也不想绕远了,回到崖下,目测了一下高度,大抵十来丈高,上面多多极少有些可落手脚的处所,从这儿上去应当不难。因而选好一个落脚点,纵身一跃,落在上面,两手紧紧把住岩壁,然后就象壁虎一样噌噌没用到五十个数就爬了上去。转头看看上面,心说,嘿嘿,本来这么轻易,早晓得早下去玩了。
满心等候的一场奇遇泡了汤,要多窝火有多窝火。我坐在杂草丛中发楞,也不知在跟谁活力,就是内心憋闷着,感觉不痛快。
我叹口气,狠狠地飞起一脚,将脚边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子儿“嗖”的一声踢飞了出去,仿佛这一早晨的气恼都撒在那石子儿上了。看着它高高的抛起,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入劈面不远处草丛中,收回了闷闷的一声,表情总算是好了很多。
想到这儿,曾经埋在内心深处的惊骇反倒烟消云散了。必须承认我曾一度思疑过本身到底算不算是个怪物,对那两个梦也有本身的诸多猜想,但此时这些题目的根本不存在了,我的题目也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