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王、信平君,若另有标枪,他们尚可一战;然……”剑盾手和夷矛手常常在王宫囿苑里对阵演练,各自的优缺点两边均了然于胸。现在这类环境,剑盾手底子就攻不出来。
“秦人退了!秦人退了!”秦军撤退的动静再一次在楚军中鼓吹,熊荆听到士卒的喝彩不由叹了口气。秦军是敢战的,楚军是不敢战的,不然,为何听到秦军撤退而欢畅?他们应当绝望才是,秦军如此一撤,到手的鸭子不是又飞吗。
“大王,”廉颇并未在乎秦军撤退,也不被楚军士卒喝彩影响。“我觉得或可如此……盾兵和弓弩手、矛手结伴而行,敌若持长兵而守则射之、集阵而攻则拒之、散阵而斗则近之。此亦是是非互济、远近皆备。”
“该如何?”熊荆实在也不甚清楚,只好问身边的夷矛手卒长炎。他固然见太长矛方阵、剑盾手三布阵的作战场面,可那只是一个片段,这个片段还是被人成心截取出来,因为它们够代表性、够威武、够霸气,实际的战役中面对的多数不是如许威武霸气的场面――一个从未经历过冷兵器战役、也未曾深切研讨过冷兵器战役的人,又怎能从几个威武霸气的片段知悉某种阵法、战术的真正奥妙?
“放――!”秦军放箭、楚军也放箭,第一波箭雨还是不中,目标是让剑盾手结成盾阵,第二波箭雨才射中被包抄的秦军。几场箭雨过后,疆场上再无站着的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