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贤明,此战我军正欲行勾击之法。”项燕看向熊荆的目光已是分歧,兵法在他看来是要靠悟的,但没想到兵马平生的廉颇早就化繁为简,大纲挈领的把统统打击战阵的战术企图归纳为两种:要么中击,要么勾击,舍此再无其他。
“中军步地如此之宽……守得住?”中军八十枚筹子只排成一行,虽不晓得实际的阵列厚度,可想到廉颇说的秦军锐士长于破阵,熊荆忍不住相问。
“末将所知便是如此。”项燕道,“末将也曾四周求证,又与世人商讨,此说并非在理。”
此说虽有百余年,然秦人习性百余年涓滴未改。为授爵赐田,稍见其方便如蚁附膻,不避水火。阵战时我中军一触则败,非久斗胶葛而退。秦人尾随而来,中军北行五十步即止,不止亦为游阕所阻。游阕以王卒两军、项师为主,中军若溃,或可代为稳住阵脚。”
“禀大王:末将闻秦军当中素有护军,此次随军护军乃吕不韦门客司空马。举兵伐楚乃吕不韦力谏之故。我军一日退过一日,司马空必会严令主将蒙武与我一战……”项燕也是靠着阴文君的讯报和谋士们一起想出此策,但不知内幕的熊荆听得满头雾水。
简朴答复完熊荆的题目,项燕俄然再揖:“末将有一非礼之请。”
“大将军觉得我军若退,那监军必赶着蒙武与我一战?”熊荆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