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阿虎瞳孔微震,“你说甚么?”
安遥随小兵向后厅走去,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廓清方才产生的事情。
阿虎接过杭修递来的东西,是一封加急的公文,看完面色惊变,“甚么?夏周郡主不见了?来了地下城?是阿谁来和亲的郡主吗?”
阿虎眼神微亮,似是有些不测,赶紧让那小兵退下,对安遥道:“我让他们去神泉居等你,如何这么快就来了?你不是跟他去用膳了吗?”
“你……”妇人一时语滞,忍不住破口痛骂:“哪来的臭丫头,真是缺教少养!”
“那快让你的眼线去探呀!”
“这也太惨了,好端端的酒楼竟然化成了一堆焦土,我方才出来救人时,瞧见里头的戏台,阁楼十足烧得辨不出模样了,真是丧失惨痛啊……”
没等安遥开口,她又从兜里取出些碎银,交给安遥:“太好了,这是找的银子,女人点一点吧。”
“帮你,帮你……可郡主不见了,你不去找她,跑来找我做甚么?”
“我的意义是……”
她微微感喟,想穿过人群,问问官府的人在哪儿,却被交头接耳的八卦大众挡住了来路。
安遥叹了口气,决定先去跟阿虎汇合。
阿虎“哦”了一声,“你不会想让我替你潜出来吧?”
妇人转头高低打量着安遥,笑道:“呦,小女人还没结婚吧?听我的,从速找小我嫁了,千万别学这杜三娘,会做买卖又如何?是好店主又如何?一个女人再无能有甚么用?还能翻出朵花不成?要我说啊,甚么都不如找个好人家,相夫教子来得实在。”
“找的银子……已经付过钱了吗?别人呢?”
府衙离这儿不远,沿河没走一会儿就到了处所。
见胖妇人越说越努力,安遥忍不住道:“杜三娘能单独支撑起神泉居,想必不会是等闲之辈吧?方才她的伴计冒死将她抬出火场,想必杜三娘也有本身的可取之处,何至你说得那般惨痛?”
“杜三娘真的死了?”
初初登岸之时,隐于石壁之间的神泉居如同一颗灿烂的夜明珠,现在却焦黑残破,让安遥不敢相认。
“对了,杭修不是受命在查朝堂中来海娘娘这求解憾之羹的朱紫吗?我能够发明了一些线索……”
安遥不晓得该说甚么,只能悄悄抚拍他的后背。
一见安遥,侍女面带惊奇,“咦?女人还在呀?我还觉得你们走了。”
“人死如灯灭,有没有人烧纸又有甚么干系?”
说话间,二人已经绕到了后厅,刚好遇见了阿虎。
他指着本身脸上的红印,无法道:“你看我这红印,有没有破皮啊?”
“甚么?如何回事?”
侍女摇了点头,“我方才出去,只瞧见桌上留的银子,没瞧见那位公子。”
“不是有那些伴计给她收尸吗?我看他们哭得可惨了!”
过了一会儿,阿虎才道:“你分开吊脚楼后,我的视野一向没有分开过河岸劈面,并未瞧见可疑之人。”
两人随这小兵来到杭修的配房门前,还没出来,里头就抬出一名重伤的人。
小兵笑道:“我晓得,那妇人常常惹事嚼舌根,唯恐天下稳定,刚才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就又得肇事了。”
现在查出这么多高官与求羹之事相干,背后的牵涉的确不敢设想。
安遥嘲笑道:“听你的意义,对地府很熟咯?下去过?”
杭修指着门外,手指微颤,“方才抬出去的那小我,就是我安插到海娘娘身边的眼线,可明天俄然受了重伤……”
安遥虽不认同杜三娘的行动,但死者为大,她实在不忍心对方身后还被陌生人随便指导。
杭修痛骂:“你到底是帮哪边的?”
“地下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且四通八达,职员庞大,找起来谈何轻易啊!可我传闻这郡主本性爱玩,特别喜好新奇的事物。这地下城里头,最新奇的东西,莫过于海娘娘的解憾之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