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此处如此不平安,皇弟实在是担忧皇姐的安危呐!”
“既与菜肴有关,作为后厨之人,愿详叙颠末,自证明净——
苗姑姑命人将萧太尉用过的菜肴杯盏一一复原,摆了满满一桌。
接着查,就该轮到公主府的上菜侍女们了!
苗姑姑语气不屑,“太尉倒下之时,第八道菜肴才方才端上桌,有何好验的?”
可当朝太尉中毒,题目只能出在后厨。
拔刀对峙间,安遥悬空的身子才终究落了地。
莫非对方会未卜先知不成?
对方顷刻哑口,只能让人持续验毒。
安遥微微感喟,看来中毒之人恰是萧太尉了。
可第十一根银针,竟然变黑了!
右边紧挨着的是丞相之座,出事的位置就紧挨主桌,靠左而坐。
银针一一落定,除了第六道菜肴及对应杯盏中的银针变黑外,其他都没有窜改。
安遥却浑然不顾,持续反问:“晓得哪几道菜有毒,就能锁定下毒时候,就会更加靠近下毒之人,苗姑姑莫非不想晓得吗?”
纱幔微动,上面还扎着一根箭羽,上书:“鹤游雨尽似云来,梦携仙子返人间……”
她又取出十多根银针,一一插入面前的菜肴当中。
太医收起针袋,作揖禀告。
安遥当即驳斥:“不成能!因为殿下正视本日宴席,因此我们临时增设了验毒环节,当着上菜婢女的面,对每道菜肴都停止了银针查验。”
好好一顿与朝中大臣联络豪情的赏春之宴,竟变成了毒害朝廷命官的鸿门宴,隔着纱帘都能设想长公主脸上的杀气。
她细心回想了一遍方才的细节,明显到处谨慎,连餐具都一一查过,此人究竟是如何下的毒?
“一道有毒和两道有毒有何辨别?一样是毒害当朝太尉!”苗姑姑话中带着警示的意味。
安遥顿感脊背发凉,如果找不出凶手,那这凶手的帽子就要扣在她头上了!
不等安遥开口,苗姑姑又连珠炮似地持续诘问:“快说!是谁教唆你来宴上投毒的?”
安遥不是公主府的人,苗姑姑本想将这费事事推到对方身上,没想到安遥竟然停止了当众验毒!
公然,已有人在旁扣喉催吐起来。
比起究竟,苗姑姑仿佛更在乎可否抛清与公主府的干系。
心中猜想印证了一半,安遥缓缓道:“既然只要第六道菜有毒,那打仗过这道菜肴的人就都有怀疑,从制膳到入口的全过程都得细细盘问!
“我说!我晓得是谁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