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遥循声快步而去,那树下视野阴暗,遥看黑影绰绰,走近了看,却甚么也没有。
树冠富强,庞大如亭,几近覆盖了半河宽的水面。
话音未落,安遥就被此人紧紧抱紧,从枝头跃下,跳入了芦苇之间。
这时,忽听人轻唤。
“不要钱,那哥哥已经给过了,他还说……”
安遥微敛神思,低声道:“我们现在去哪儿?这岛上四周都是官兵。”
“我们去挂许愿牌。”
小舟晃闲逛悠,在水中荡起一阵水浪,安遥前后扭捏了好几下才终究站稳。
“这枝花呀,是一个大哥哥放在我这儿的,他说如果有人想要,就送给她。”
分开?
“还不是为了等你,才在这树被骗了半天的猴子。”
“趁现在大师在看炊火,我们从速走。”
这小童悄悄攀在安遥耳边,细声道:“烟花绽放之前,他就在许愿树那儿等。”
此处虽能勉强躲过世人视野,可身下枝丫闲逛,仿佛随时都会掉入水中,一时藏身还行,可待一早晨是绝对不成能的。
安遥与阿虎所处之地固然一时不会被人发明,可长夜漫漫,总有搜到此处的时候,他们该如何分开呢?
“嗯,他说女子孤身在这里轻易惹人查问,还是扮做情侣的好……”
“我们不会要在这儿待一夜吧?”
此处已有三五对情侣在抛挂许愿牌,这个行动叫抛高。
“等我?”安遥有些讶异,本身的行迹并未向人流露,来烟花岛也是临时起意,对方如何反而说是在等本身呢?
舟面色彩与芦苇附近,舟身还特地绑了一圈芦苇作为粉饰,难怪方才在树上都没瞧见。
阿虎漫不经心肠刺探:“那人是谁呀?”
莫非已经分开了?
此话刚出,就见左边航道有亮光闪过。
阿虎不知从哪儿取出一块系了红绸的木牌,“走,我们去后背抛。”
“这里说话不便,跟我走。”
莫非本身过分怠倦,呈现了幻听?
安遥赶到此处时已是气喘吁吁,她四下张望,却没见到阿虎的影子。
下水游走?可对岸整夜都有兵士巡查,就算水性极好,湿漉漉登陆也会被逮个正着。
这时,阿虎忽道:“扶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