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和酒楼建在金水河边上,在外城比内城热烈的都城里,它恰好卡在了交边界上。现在制止官方擅自酿酒,与很多可自酿酒水的官营旅店比拟,他家只能从指定的酒坊进酒,喝起来就少了几分滋味。
小二面露难堪之色,“实是不美意义,三娘子目前重新出山,早有之前的旧主来排着,又有或一二耳朵间听到的,也来排着,撤销息传去那天,即便三娘子日日来,也排到三蒲月以后了,确是兼顾乏术。”他顿了顿,又道,“客长如果想听曲儿,我们楼里从官坊请来了好几位妙人,均是乐律超卓,特别那笙娘子,比起普通的魁首来,也不差多少,她犹善古筝琵琶,前些日子韩相公办宴,便是请了她去。”
一向坐着悄悄吃菜的许芸将他的神采支出眼底,撇了撇嘴。
何亚卿只好一口饮尽了杯中酒,给何苏玉看了喝尽的杯底,告饶道:“好mm,我错了,我才是胸无点墨,不识乐律,快请周家mm饶过我吧。”
她故意刺人,却没妨着一旁还坐着一个常常回家挨训的周延之,只好转头对自家哥哥眨了眨眼,表示这是误伤友军。
公然何亚卿便道:“你们这器皿,莫怕这一套不要上百银子?”
说着又取了一个梅红色的小匣儿,“这是我们楼里特作的香糖果子、间道糖荔枝、越梅、离刀紫苏膏、金丝党梅,送几位女人尝尝味道,若吃着好,您再叫我。”
周秦端起面前的乳炊羊肫,这汤以带柄小银盏盛着,动手沉甸甸的,银盏是一朵大开的昙花模样,托手柄则是一片昙花叶子,别显几分匠心独运,她略估了估,这一桌子银器,怕没有百十两银子购置不下来。
何苏玉非常悔怨,“早几年就传闻过她的名头,阴差阳错,老是未得一见。”
周延之、何亚卿几人才进门,楼中跑堂的小二便小跑着迎了过来,在一旁开路的桂枝赶紧拦了上去,道:“我家少爷定了‘昙华’院。”
周延之轻咳了两声,给干坐在一旁的许近泽倒了半杯酒水,对着何亚卿道:“我这mm从小口齿聪明,又护短,你当着她的面就勿要随便招惹她护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