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秦等人与她们只是平常之交,平常见面点头罢了,不评价,也不参与。何苏玉脾气直率又风雅,更是从不体贴这些,她此次的行动实在大违常理。
都城的仕女们也分了小圈子,周秦与何苏玉好,又有几个来往密切的,她们平常爱玩爱闹,也常出去玩乐,走的是开朗高兴的门路。
平心而论,如果说杨妙芳有五分姿色,何苏玉就有八分,此番何苏玉又经心打扮了,估计得甩出杨妙芳一条街。本日去做客,又不是去砸场子,倒是没需求不给仆人家面子。
隔日一早,周秦堪堪梳洗结束,就有小丫头笑盈盈地出去道:“女人,何家女人来了。”
她越说越气,“阿谁杨妙芳也是个脸皮厚的,别人去她面前拿我哥哥开打趣,她竟然美意义说甚么‘人家一片美意,万不成再这般恶语伤人’,这不是摆了然她感觉我二哥对她有好感吗?!也不晓得她那边来的矜傲,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何苏玉又是委曲又是恼火,“实在我去问过二哥,他底子就不晓得哪个是杨妙芳,不过因为在人家属学里读书,有同窗叫他一起去插手甚么劳什子诗会,你也晓得我二哥阿谁性子,那里有热烈那里凑的,他连谁是谁都分不清,又如何能够去对着杨妙芳献殷勤,也不晓得这是谁传出来的大话,让人驳也不是,不驳也不是,真是气死我了!”
此时大家都爱些雅事,凡人制香烹茶,或图附庸风雅,或是打趣,打发时候罢了,杨妙芳等人做个香熏个茶,就要写个诗词集子,又要写小记,又要颂诗,把来源人物过程一一都写了,每年将这些东西集结刻印,说不得又要在京中传播。
说着说着就语无伦次起来。
哪有甚么真正的贵女,大魏建朝不过百年,往上翻三辈,连赵珠的先人也不过是个泥腿子。提及来倒是有些大臣家世代为官,书香传世,却也算不上贵。
周秦面前不由闪现出何亚卿策马飞扬,和顺和蔼的笑容来,她有些谨慎的问道:“你有没有细心问过你哥哥,他常日里对人就非常和顺体贴,会不会杨妙芳偶尔跟他有了交集,他说话叫人曲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