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如果与一不懂事的小儿计算,显得朕很没度量,要不然,朕早让她给气死了。”
元祐帝表示就坐,待二人一坐下,便开口扣问起东宫殿此行的收成。
“就是问问,姊夫在东海任职的时候,可去过监督使徐的府邸?”见惠琰利诱不解,元灵均漫不经心肠摇着柳条,道,“和姊夫牢骚。徐说话不算话,说好给我三斛东海珍珠的,临走的那天他又忏悔了,死活都说实在拿不出那么多珍珠,可我在他府上瞥见的可不止三斛啊……太可惜了,那些珍珠大而圆润,实在很可贵。如果姊夫还去东海赴职,劳烦再帮我讨要讨要,灵均感激不尽。”
不知为何,茂生总感觉那张圆润稚嫩的脸上闪现着历经风雨后才有的沧桑感,一点都分歧适她的少年心性。茂生幽深的眸子闪了闪,死力埋没着自内心的惧意。
东宫驸马穆良佐早有筹办,因而将见闻收成一一禀明。东海风景如何浩渺娟秀,处所官如何尽忠职守,谈到武安候治军多么严明,令人佩服。
元祐帝倚着凭几坐下。侍女拨去香灰,重新置上香料,烟雾袅袅腾起,又一名侍女奉着热茶趋步入内。
顺着视野望出去,柳条拂岸的湖畔,服色张扬的少君不断地哈腰站立,朝湖中心投掷着石子,佩黑刀的玄衣侍从在不远处待命,一动不动,怕是少君不开口,站上一天也毫无疑问。
“姊夫等一等。”元灵均忽又想起甚么。
元灵均略略拱手以示谢意,见惠琰仍在苍茫,没有体味到她的意义,也未几言,提步就走。说好只要三斛珠就够了,他反倒先告本身一状……想到此,深觉遗憾地长叹两声,一边走一边晃着脑袋。
眼下已经入冬,北方早已下过初雪,南边却只是下了一场萧索的冬雨,万物仍然保持着葱翠绿意,只要梧桐的叶子尽早枯萎。
“陛下,口谕已传到,春闱与东宫殿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