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看了看那人的神采,见他并无情感颠簸,内心暗道此人倒是沉得住气。她转过目光,饮了口茶又道:
落月楼既有天下第一楼之称,麾下财产天然浩繁,倚红坊就是浩繁链条中的一个,明里仿佛只是风月之所,实则公开里专门卖力汇集谍报和通报动静。
房间门口立着一个黑衣人,见到她走来,毕恭毕敬的道:“我家仆人已恭候多时,阁主请。”说完推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式。
因为那人戴着个银色的面具,她未能看清他的长相,只是他暴露的那双茶青色的眼睛却绝非是中原人的特性,但是此人穿衣说话又是一派中原风格,这倒让她有些猜不透他的来源。
这本是一番惊心动魄的策画,却在谈笑间如此轻松的结束。那人沉默一瞬,方才开口道:“此乃国士之言,阁主不愧凤雏之称。”
月落想了想道:“北狄的大漠黄沙就是最好的天险,何况自北狄烈帝即位以来大力鼎新,移风易俗,其窥测中原的野心已是昭然若揭,再者游牧民族生来善战并且他们的马队能够说是这四个国度里最好的,是以其他三国若想伶仃作战几近没有完整打得胜狄的能够,不过”,她顿了顿,又道:“动乱的游牧民族比起稳定的农耕民族毕竟是难有堆集,要想稳住北狄,采纳怀柔之术方是上策。”
月落淡淡一笑,“中间谬赞。”
青姨看向二楼,眉头轻拢。她做这行这么多年也算得上是阅人无数,但从没有哪一个大师权贵能比的上本日这位更能让她惶恐,那种从骨子里流暴露的冷酷疏离另有那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人不由的想要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