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祯趴在地上,冰冷的雨从下颌角流下,但不知为何他却不觉酷寒,反而感觉内心炎热,这雨风凉温馨。
还不待他细想,下一瞬一道冰冷的剑光便刺入了马车以内,顷刻间电闪雷鸣,凛冽的电光自刀剑映照刺痛了他的眼睛。
她对门外唤了一声,一道轻巧的女子黑影刹时跃入房中。
崔祯在和离书的最后落款处签下了本身的名字并按下了指印,中间还特地留出空位让她签书画押。
房内无人应对。
崔祯颔了点头,他撩袍上马车之前蓦地转头,想去再看看那座雪山,却健忘了本日大雨,密布的乌云将山顶粉饰的严严实实,精密的雨丝层层叠叠,他还是没能瞥见。
崔祯已经将蓑衣脱下,可他的身上还是湿淋淋的,承担里本来带着的衣物也尽数被雨浇湿,他无从换起。
月移愤怒的咬了咬牙,心中被他给耍了,忙也跳下车往崔祯的方向追去。
月移在面具下挑了挑眉,随即微一点头,“倒是不傻。”
月移非常不耐的开口:“说吧,要我做甚么?”
配房中暗沉沉的,李惊鸿喊了一声:“夫君,你在吗?”
路途漫漫,雨声不止。
铜镜中女子容颜精美绝伦,她从装匣中取出一支凤钗缓缓插入鬓间,凤尾上的珠串在镜中摇摆生辉。
嗯,固然出了些小不测,但任务她也算是完成了。
月移心道搞砸了,因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从荷包中取出那湿漉漉的药包来,一把将地上蒲伏的崔祯提起,扯开内里的那层纸就往青年的嘴里塞。
她脸上的神采微变,当即冒着雨三两步跑至专门为崔祯建的那间小书房,门被她卤莽推开,房内还是是空空如也...
身后官兵就冲要上前来,只见她身形一闪,一跃跳上了马车顶上,趁人不备绕到官兵前面翻身便骑走了此中一人的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驾马拜别。
“舒子濯还是我帮你牵的线呢,你如何能丢下我呢?”她轻声呢喃。
暴风四起,车帘被人一剑斩断不知被风卷到了那边,崔祯终究看清了面前之人——
“崔大人,雨大快上车吧,等我们明日到了宁州府,调令也会随之送到李氏山庄。”官兵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