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廊柱上,微弯着眉眼看着楼台外的雨,坐在城门的高处能俯瞰到百里以外的青山和延绵不断莳植着胡杨林的官道。
“哼,让你跑...”顷刻间,一柄长刀立时穿过男人的胸膛,鲜血混着雨丝四溅,男人重重倒在地上,目光定定谛视着悠远的城门。
世人再一望去,就见缓缓靠近的每一个马队前面,都用铁链拴着四五个身着布衣的大昭百姓。
宋祁玉闻言一愣,“你熟谙这二人?”
她当即起家将手中信函随便塞进袖口中,三两步来到廊外眯起眸子想要看得清楚一些。
未几时,那些马队停在了城门下十几里处,此中一名颈上佩带长串象牙的马队举了举身侧的长刀,隔着雨帘耀武扬威大喊道:
他喊罢,便有一步兵将马后铁链上拴着的干瘪大昭百姓推到阵前,那人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城中浓云聚散数日,终究下起了绵绵细雨。
世人闻声一愣,宋祁玉看向一旁立在雨中的女子迷惑的问道:“如何了?”
公然,那星星点点的黑影逐步变成一个个身材高大带着斗笠的马队,不是一人两人,而是上百人的马队团,他们行得有些迟缓,正渐渐靠近城楼。
带了百姓?
可这一次,信中崔祯的遣词造句以及笔下的语气明显松快了一些,竟先是问她是否安好。
下一刻,便有人替她说出了口。
最后,叫她不必惶恐,静待救兵便可。
宋祁玉赶紧冒着雨丝赶到城楼之上,兵士们手中的弓箭已经蓄势待发,何时放箭,只待校尉的一声令下。
看到烽火台上再次被扑灭的烽火,城中百姓纷繁跑回家中将房门舒展起来,只祷告下一次自家的房门不是被鞑子的铁骑踏开。
李惊鸿一错不错的盯着她们,不错,是李氏山庄被她调派出去谈买卖的尹秋月和另一个女子,他们去了曲昌,被鞑子抓起来了!
布衣男人却觉得这是要放他走,忙连滚带爬往庆元县城门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