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祯忙从桥上飞奔至河堤,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竹竿,他将竹竿伸进河面上,喊道:“抓住它!”
夏末的夜风已带了些许凉意,身上湿漉漉的,她不由打了个喷嚏。
还不等她说完,舞伎便双手撑着身子爬了起来,右腿较着脱力,可还是是一瘸一拐的走掉。
“可...朕感觉不必如此...”李元朝向一旁的裴玄照投去乞助的目光,想要获得他的必定。
这些伶人如果燕国送给大昭的也就罢了,恰好是随使臣一道来一道走的,名曰“文明交换”...这可让人作难了。
裴玄照好久不说话,李元朝用力给他使眼色,他才略叹了口气,无法的道:“陛下,这事还是遵循大理寺卿所说的来吧,查明本相,派出京兆尹给燕国使臣道歉。”
再说了,此人固然只是个卑贱的舞伎,但也是燕国的舞伎,当街死了算如何回事?
...
二人谁都未曾重视到,街角的阴暗处,缠绕轻纱的舞伎浑身湿透,一双眸子定定的看向马车拜别的方向,此时他的覆面已被取下,暴露雌雄难辨的美艳面庞。
不料,坐在首位上的李元朝却不甚在乎,“众卿莫要焦心,这也并非甚么要紧之事吧,燕国受制于大昭,又要年年给大昭进贡,更何况燕国使臣此次进京欲与大昭互通贸易,有求于大昭,他们还能不依不饶?”
但也只是微微一诧,随之便抛到脑后去了。
李惊鸿纵身往下流去,拉起舞伎伸出的皓腕就要往水面上浮去。
手中白臂质感细致如凝脂美玉,纤细的让她唯恐会捏碎。
考虑之间,李惊鸿已经俯身下去问道:“你如何样,还好吧?”
她说着就要先将舞伎奉登陆边,一只手抓着竹竿,另一只手去推舞伎的腰腹,“你接着她。”
河面下水花四溅,两道身影从水中浮了上来,四周的看客早已差未几散去,只要三两零散的人还在远远张望,见他们出来,忙喊道:“上来了,他们上来了!”
他矮下身子将男人身上的银针一拔,男人的瞳孔刹时一缩,头重重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