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撩起茶青色的官袍从车上一跃而下,叹了口气,这小林子今早传闻昨日她在县衙里誊写户籍文书一事吓得差点惊了马。
“逢时啊,你母亲...她又有身孕了。”
“特别是阿谁姓崔的,今早要不是小的提示您,您就该让人起疑了!”小林子心不足悸的道。
就算是被人认了出来,女帝已死,统统都只是偶合罢了。
他放下字条便出了东配房的门,却见堂屋的木餐桌上用笼屉盖着一碗八宝粥和半碟咸菜,该当是留给他的。
只可惜,这份高兴崔祯感受不到。
他将手中茶盏撂下,突然站起家来,“言叔,今后不必再来看我了,你好好照顾母亲,叫她...不必挂记我。”
“梦见你娘了?”
她伸手去将窗户悄悄合上,又从打扮台上翻开一个精美的小匣子,从内里拿出一颗棕色的小药丸丢进雕花香炉里。
袅袅的薄烟从香炉中缠绕而出,未几时便满盈在全部屋子里,崔祯的紧蹙的眉垂垂松缓下来,呼吸也变得均匀。
男人眼底闪太轻微的诧色,翻开身上的毯子才想起来昨夜他仿佛是看着书不谨慎睡着了,而此时的书册却安温馨静躺在榻前的小几上,书册一角压着一张熟宣字条,上书——
“唉...”
小林子的谨小慎微实在是对的,常常都是一出错成千古恨,一着不慎便会满盘皆输,她还不想惹人思疑,今后还是谨慎些为好。
看着堂屋外安排的雨伞,李惊鸿眸光微动,瞧了一眼坐在桌前的男人,随便问道:“你本日出门了?”
崔祯不紧不慢用完早膳,看了一眼院中天气,回到屋里取了一柄油纸伞便出了门。
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崔祯如此变态,李惊鸿柳眉微挑,
李惊鸿打了个哈欠回到床上,又瞧了一眼崔祯,见他没事才闭上眼睛歇下,入梦之前她脑筋里昏昏沉沉的想,多大人了难受了还叫娘呢...
魁伟的黑衣男人似是有些手足无措,半晌才憨憨笑着出声:
纸条上的字歪歪扭扭,勉强能辨认出每个字形状,崔祯眼中惊奇之色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