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家母本年新做的春衫,我还没有穿过,李主簿换上它便利一些。”送衣服时宋祁玉面色有些赧然。
“我是庆元县县衙主簿,现下正在查案,有几个题目需求你共同一下。”她的声音冷酷而沉寂,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二人一同在炊事营用完晚餐以后便各安闲卫所的职房中歇下了,李惊鸿方才将鬓发上的步摇拆卸下来,就听到拍门声,她觉得是宋祁玉便开了门,却不料,门外竟然是本日见到的都尉叶承志。
李惊鸿又忍不住一笑,心道这宋大人还真是想得全面,因而也不矫情,道了声谢回到房中直接将那件圆领袍换上。她的身形娇小,穿宋祁玉的春衫另有些宽广,不过系上腰带也就不碍事了。
“哪边是夜袭受伤兵士们的营帐?”李惊鸿抓住一名医官淡声问道。
宋祁玉掩嘴轻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李主簿,我们还是先去用饭吧...”
“困?”李惊鸿思疑本身是不是听错了,一个尖兵竟然巡查的时候犯困?“就算困,看到敌军靠近莫非不会刹时复苏过来?如何会让鞑半夜袭大营?”
可她坐上皇位那么多年,心性当中的多疑还是让她警戒起来,看起来越无非常的东西常常才是最有题目的。
宋祁玉正在帐外和几个医官说话,见到李惊鸿一脸暖色的掀帘出来,不由扣问道:“如何,有线索了吗?”
李惊鸿先是去那药柜中翻找,内里不过是一些军中常用的金疮药、跌打扭伤膏之类的东西,除此以外便是纱布、绷带、药棉,并无甚非常的。
伤虎帐里药味扑鼻,稠浊着醋味和血腥气劈面而来,营帐里外都是来交常常的医官,见到宋祁玉和李惊鸿都纷繁施礼。
李惊鸿摇了点头,她心中微微有些忸捏,本来是要调查给陈知下毒的凶手的,她却鞠问了一番夜袭时的事情,是以她又主动道:“我想再去陈知的职房搜索一下,看看有甚么线索。”
那人一听是县衙主簿,顿时有些难堪的挠挠头,赶紧拱手向二人赔罪:“呀,是我眼拙了,二位大人恕罪...”
那年青兵士只能讷讷点头。
李惊鸿被人引着一小我来到军医的职房中,陈知的职房陈列粗陋,只要一桌一椅一张床以及一个药柜,房中还保存着他分开时的模样,床上的被褥散着,想必是他走得仓猝忘了叠。
这边的动静轰动了隔壁的宋祁玉,他出门一看此景便大惊失容,李惊鸿沉着道:“我没事,劳烦宋大人叫人将他抬归去。”
只听“咣当”一声,肥胖的男人倒地昏倒。
李惊鸿心中冷静叹了口气,走上前来到一个坐着发楞的年青兵士面前,那兵士手臂受了伤,正打着绷带,有浅浅的血渍从伤口处排泄来,染红了纱布。
李惊鸿双目顿时一阵暗光闪过,当即毁灭了燃烧的蜡油,也不顾烫手,素手将那枚瓷瓶举到面前,翻开放在鼻下一闻——蒙汗药。
本日李惊鸿出门走得急,没来得及换官袍,还是一身欢迎杜兰泽时的打扮,没想到竟是被人认成了宋祁玉的夫人。
“你可知,陈知陈大夫在宁州大营里做了多长时候的军医?”
李惊鸿被扑鼻而来的酒气熏得皱眉,用力将手臂抽返来,厉声斥道:“叶都尉,如果再不走我便喊人了。”
宋祁玉点头,“我也正有此意。”昨日二人阐收回陈知的死能够与虎帐中人有关他便想要一一排查了,那就从夜袭军医常去的伤虎帐查起。
而那枚红蜡烧去内里那层蜡油以后,竟闪现出一个青色的拇指大小的瓷瓶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