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忠被他说得火冒三丈,“呵,为父本来还想给你指一条明路,或许还能保你们母子后半辈子起码吃穿不愁,你倒好,一上来就呛本身的亲生父亲,之前教给你的礼数只怕都忘洁净了吧。”
兴春酒楼浅显跑堂的每个月都能领四两银钱,别说客人的打赏了,就连酒楼里发的福利就够浅显人家吃好久了,比拟起来,女学的事情还不如这里。
周忠没想到这小小的跑堂的能挣上四两银子,面上有些挂不住,立时冷哼一声道:“书院里就算是个打杂的都比这酒楼里的小二面子,你是个男人,你不要面子了?”
周忠见他不辩驳,觉得他摆荡了,接着道:“你现在在酒楼里跑堂送菜,每日还得看人神采,也赚不了几个钱,我听闻你母亲她刚到金陵时卖刺绣为生,如本年纪大了也绣不动了,你啊,还是好好换一份谋生养家糊口,起码比现在更面子。”
周仁从雅室内出来,就见到本身的小厮在门口等着,小厮见他出来,忙禀报导:“老爷,李祭酒托人来传话,说您写的那大字报起了高文用了,半刻的工夫就有很多人带着本身家女儿去书院观光报名呢。”
周仁托着茶壶走到周忠身后欲帮他倒茶之时,周忠用心将茶杯向前挪了挪,周仁一个罢手不及,将热茶倒在了桌案上。
“嗤...”周仁嗤笑一声,“你不也没在世人面前承认吗,我一不消占着周家公子的身份,二不会顶着你的名头丢人,你不是说我这般脆弱的性子底子不配姓周吗,我现在这不是正合了你的意?”
“唉,是。”小厮翻开帘子拜别。
周仁躬身对雅室内的世人道:“诸位客长稍等半晌,小的再去前面茶馆帮诸位沏一壶好茶来。”说罢便退出了雅室内。
“哼,你还晓得丢人!”周忠面色一冷,上前两步,“好好的周家嫡宗子你不做,非要来这鱼龙稠浊的贩子中低声下气做些服侍人的活计,真不肯承认你是我周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