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鸿将竹枝收起,闻言微微有些惊奇,看着他那一箩筐药草,果然都是她纸上画的,不由得笑道:“都说阿连山物产极盛,山上的药草有上千种,看来人们所言非虚。”
这边二人在竹林里制药,另一边,崔祯正怔怔看着院中晾着的浅青色男式圆领袍发楞。
小林子累得满头大汗,将炉子放下,喘着气道:“唉...真是累死了,不过话说返来,主子把这东西搬到这里做甚么?不是要练功吗?”
陛下曾受国师影响,本身学习并研讨了用毒之术,昔日里那些穷凶极恶恰好陛下又拿他没体例的人,她便会研制出摹拟各种死法的毒药来,无声无息的处理了那些人,再在大要上做出一副丧失忠臣,痛心疾首的模样。
小林子眉心抽了抽,心道陛下的演技还是差了一些...这类愿意话也能说出来?
女子眼眸微挑,用手中竹枝敲了地上的陶罐两下收回叮叮两声脆响,像是要将小林子给敲醒,“以是,你现在废话少说,快去后山帮我采一些药草。”说着,她将一张叠起的纸条扔给小林子。
还不等小公公说完,一记竹竿便打在了他的小腿上,痛的小林子嗷嗷大呼。
这是昨日李惊鸿返来时所穿的袍子,与她分开时的裙衫分歧,想必是为了办差临时买的,只是...这袍子一看便是男人所穿,她在那边买,为何不买一个称身的?
实在李惊鸿想表示一下本身的体贴,未曾想崔祯却误觉得她嫌本身的饭菜难吃,想起本身固然入赘又遭到了这位老婆的各式热诚,可她到底未曾伤害过他半分,乃至还给本身解毒,因而不免有些惭愧。
是了,归根到底本身救她才是导致她被退亲的最后一根稻草,她逼他一个罪臣入赘也是他占得便宜更多一些。
小林子动了动鼻子,冷静将火烧的更旺些,遵循他多年奉养主子制毒的经历,越是气味苦涩,其毒便越阴狠,心中不由得为那叶承志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