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他还没有太瞎。状元郎又如何样,还不是她御笔钦点的吗?有甚么了不起...
他在内心冷静叹了口气,罢了,她不懂这些倒也无可厚非,今后渐渐教她就是了。
只见石阶上,两个差役拉着一个紫色锦衣的贵妇人,那妇人发髻疏松,衣衫被拉出褶皱,但李惊鸿还是一眼辨认出了那人是谁——赵知县的夫人,两个月前还来她家里退过婚。
老头吐了口瓜子皮,不咸不淡开口:“还不是前几日城西那桩命案的原因,人死在了知县大人外室家中,还传得沸沸扬扬,约莫赵夫人不晓得知县大人给外室买宅院的事,这才闹了起来...”
他的语气暖战役平,李浮舟听不出好还是不好,只得双手接过试卷,谢道:“啊,多谢姐夫,我归去必然好都雅。”
次日李惊鸿去上衙的时候,李北已经带着几名工人来修建书房了,因为院中占满了三间配房,故而给崔祯的书房只能在院墙外另建,再与院中打通。
半晌,崔祯才将那些试卷放下,拿出一根细笔,蘸着朱砂在他的文章上面当真批录几笔,开口道:“详细建议我都已为你一一讲明了,你只需遵循批红自行点窜便是。”
一旁看热烈的百姓嗤道:“哟,我倒不知我们知县大人也是个靠丈人家的。”
崔祯坐下,李惊鸿染着丹寇的手指拿起案上的线缝本,漫不经心的翻看起来,“如何样,依你所见,我弟弟将来能不能考中状元?”
李惊鸿不由得悄悄轻嗤了一声,此人的要求未免太高了些,依她所见,李浮舟明显就是个可贵一见的天赋,她本日在车上翻看他的读书小记,不说观点如何,单说那书就不是小孩子能看懂的。李浮舟能沉下心来浏览,还能写下一些小小观点,这还不敷以申明他比同龄人强出很多了吗?
“若另有不明白之处,尽管来寻我。”
李惊鸿见李浮舟抱着书袋孔殷的拜别,竟是连号召都来不及打,心中有些惊奇,起家前去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