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知县的乌纱帽怕是要保不住了,你说今后这衙门岂不是就成了宋县丞的天下了?”
“唉,来了来了...”一官员看着官道绝顶呈现的一行人马冲动喊道。
“查!要给朕查个清楚,好好的叶都尉如何一回京便出了事。”少年帝王起家,从御案前负手走出来,“大理寺,昨日叶都尉是在那里出事的,身边都有何人,都给朕查个清楚!”
院中的差役们正在打扫地上的狼籍,其他的人也都低着头各忙各的,李惊鸿回到职房,便闻声陈主簿在和一衙差谈天。
“陛下节哀。”清冷的声线在殿中响起,那人面若冠玉、身形欣长,站在众臣最火线,袍袖下的面色让人瞧不出情感。
可现在,赵夫人那里又不是享用着女帝给她的恩泽,操纵着女帝付与女子们的权力?
华灯初上,灯火阑珊,坊市中传来丝竹阵阵,都城的夜繁华如梦,东风楼里衣香鬓影、觥筹交叉,奢糜的气味在纱幔间浮动。数十名舞姬身着轻浮的纱裙跟着琵琶声舞动,另有几位貌美的婢子端着酒壶摆列而来,而被这些莺莺燕燕围在最中心的人膘肥体胖,双目浑沌,迷蒙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环肥燕瘦,流着口水笑道:
御书房内一片沉寂,幼年的帝王坐于龙椅之上,眼中充满了哀戚之色。
听到这里,李惊鸿不由调侃一笑。
叶承志到了城门口也不上马,几位驱逐他的官员面色俱是有些丢脸。
另一名官员叹了口气:“唉,陛下还是过分软善,就连一个边疆都尉都能随便拿乔,如果那位还在...”
世人纷繁住嘴敛目。
叶承志又被灌了一口酒,听美人们为他争风妒忌不由得夸耀起来:“嗐,你们不晓得,西域鞑子王的舞姬里有一个叫浔香的,哎呦只要她一起舞周遭几里都能闻到香气,啧啧...”
那衙差嘶了一声,很有些悔怨道:“嘶,早晓得上回城西命案那次我就自告奋勇跟着宋大人去了,还能在宋大人面前露露脸...”
入秋后的都城已没有昔日那般炎热,本日城门大开,保卫摆列两侧,几位身着宝蓝官袍的文臣立在城门口,似是在驱逐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