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移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的小公公,冷嘲道:“吓成如许?”
下一刻,一柄泛着寒光的暗箭从前面咣的一声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梦中他仿佛又回到了白日的马车上,温热的风从四周八方吹来,将女子素白的衣袖全数吹乱,温软的肌肤若隐若现,她的眸光和顺,他们就如许在马车上对视着...
李惊鸿不由得无法的扶额,她的部下都是一群甚么蠢货啊。
李惊鸿的话音刚落,就见小公公直接将手中的小蜜饯扔进了嘴里,奉迎笑道:“那小的替您吃...”
用罢了早餐她便换了一件束袖的衣裙筹算去竹林练功,见她要出门,本来在小书房中看书的男人赶紧迈步出来,略有些严厉的开口:“你生着病这是要去那里,本日不是乞假了吗?”
有水珠滴在他的眉心渐渐延长至脸颊,耳边充满着房檐上雨滴落下的声音,有一刹时小林子恍忽间有种错觉,那是他脖子上滴下的血滴。
李惊鸿淡淡瞥了一眼那蜜饯,用纤细的手指推开,“不要不要,谁爱吃谁吃!”
半晌,一个暗哑的女子声音冷冰冰的从身后响起:
听到这声“主子”,月移又猛地将剑抵到他的颈边,厉声斥道:“主子?在这天下你只要一个主子,她已经殡天了...现在才不到两年,你就另寻新主了?”
李惊鸿第二日睡醒以后才听闻月移来过的动静,想来昨日在门外瞧见的黑影该当不是她烧胡涂了。
小林子刹时一僵,双目圆瞪颤颤巍巍的举起了双手,“敢...敢问中间是何方崇高...鄙人只是一个知名小卒,不知中间有何贵干?”
“那如何了,人总要活下去的,我不先保住小命如何去手刃李元朝为主子报仇?”小林子对她翻了个白眼。
“咳咳咳...”她又忍不住咳起来,昨日风寒来得俄然,睡过一觉以背面倒是不痛了,就是咳嗽不止,她今早便让李北去衙门帮她告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