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鞑子甚么时候有胆量夜袭宁州大营了,我看就是阿谁叶承志为了升官伙同鞑子棍骗朝廷!”茶摊上的百姓恨恨道。
宋祁玉头也不抬,一边翻看着卷宗一边淡淡开口:“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小的县衙主簿了,既然升任了县丞,这活天然与之前分歧。”他说着将桌案上高高的文书往外推了推,“快拿去批阅吧,务必在本日下职前做完。”
“县丞大人。”
衙门口鼓声如雷,惊起了树枝上沉眠的鸟儿,有路过的百姓闻张扬望,只见衙门口的石阶上一名身着红色长衣的男人正双手紧握着鼓槌,一下一下的敲打着衙门外立着的一人高的大鼓,男人侧对着世人,但单从一个侧脸便能看出来这男人样貌端方超脱,端倪间带着悲忿。
固然蹊跷,但仅仅一句酒后之言还不敷以给叶承志扣个通敌的帽子,最首要的是,叶承志已经死了,不是何人所害而是因花柳病病发猝死。
这对她来讲实在是件功德,她既然要在北地东山复兴,北地的民气越是疏松便越无益于她颠覆李元朝,并且另有最首要的一点,姚策是她的人。
“辛苦你了。”李惊鸿略一点头便抬脚进了知县的职房,那衙差都没有机遇说些别的甚么,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
众位衙差这才回过神来,是啊,找他们来干甚么,曲昌县和庆元县是同级,他们那里管得了那边的事啊,何况还是人家知县大人。
但是此时不知在干甚么活动的李惊鸿正站在宋祁玉的桌案前,面露难色的看着桌上一尺多高的文书,艰巨的开口问道:“宋...宋大人,您在开甚么打趣,我只告了四日假,怎地就能积存这么多活?”
马车在衙门口缓缓停下,因着前次淋雨生了风寒,李惊鸿愣是在家中养了数日才好全,本日是她病好后第一日上职。
只见那男人跪地叩首,悲戚愤然的扬声道:“大人,实不相瞒,我乃曲昌知县魏韵青的丈夫...”
在宁州百姓心中,为大昭镇守边陲保北地安宁的姚策比天子的职位还要高,他们信奉和依靠的只要他们的姚大将军。
此言一出,四周的百姓哗然,包含衙门里的衙差也都吃了一惊,随后都是面面相觑,第一次听闻有人告旁县知县的,有些手足无措。
“休得胡言!”宋祁玉斥道,“有话便明说,莫要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混合视听。”
“堂下何人伐鼓?”一道清润而不失严肃的男人声音从石阶上传来,世人纷繁望去,就见一名青色官袍的男人负手立于高处,而他的身后则站着一名茶青色官袍的女官,想必这二位便是现在庆元县县衙的宋知县和李县丞了。
酒后吐真言,叶都尉竟然说本身去过鞑子的大营,鞑子首级还送过舞姬给他,就连舞姬的名字都说得一清二楚,这事如果真的,联络起鞑半夜袭宁州大营的事情来未免过分骇人听闻,一时候各种猜想缭绕在人们心中。
“县丞大人,昨日您要的文书下官昨日给您誊写好了,今早已经呈在您的案上了。”一衙差从职房出来眯眼笑着对李惊鸿拱了拱手。
话音一落,鼓声便戛但是止,那名白衣男人放下鼓槌回身朝着石阶上的二人屈膝一跪,拱手行大礼声泪俱下道:“草民秦泽要状告曲昌县知县魏韵青去岁贪墨朝廷赈灾银一百五十两,人证物证皆在!”
“得那种病的能是甚么好东西,还想代替姚将军,呵,还没升官就遭了报应吧,这叫甚么,恶人自有天收!朝廷也是瞎了眼,他死了就能放过他了?”
李惊鸿走过衙门口的石阶,不竭有衙役向她恭敬见礼,她面上一一点头回应,心中却感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