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他早已是她的男人,他就算不在后宫也无毛病她把他吃干抹净,但他自请入后宫是李惊鸿不管如何都想不到的。
崔祯不愧是状元郎,更不愧是傅余氏的血脉,在措置政务之事上很有天赋,且他比裴玄照更能体味她的意义,固然二人在朝堂上还会和畴前一样因为定见反面吵起来,但朝臣们晓得二人之间的干系,无人敢插嘴,反而进步了定夺的效力。
“总之,我分歧意你去官,你想安逸就教诲我们的孩子成年今后再功成身退。”李惊鸿一步都不让,“至于你说的那些来由,你放心,我就算留几用心眼儿也不会和你有隔阂,你若惊骇和我之间走到裴玄照阿谁境地就束缚好你本身,乖乖的给我干活,好好当我孩子的爹,少想些有的没的,患得患失。”
崔祯面色微微一僵,“为何?”
为何李惊鸿这般顺从,她畴前不是老是打趣本身要将本身封为皇夫吗?为何现在又这般架空...莫非,她心中对皇夫还另有人选?
崔祯笑了笑,“惊鸿,你是晓得的,我不喜幸亏宦海,如果能够,我想过闲云野鹤普通的糊口,就当是完成我的心愿吧,如何?”
李惊鸿的手蓦地顿住。
崔祯不是傻子,李惊鸿是爱他的,不然早在操纵完他的身份以后就杀了本身以绝后得了,那里还会让他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另有了他的孩子。
“不不不...不要!”李惊鸿想也没想当即回绝。
她向来没想过会有本日,她闲适的躺在御书房,而她的死仇家崔祯趴在她的膝盖上与她密切闲谈,腹中,是两人共同的孩子...
李惊鸿不解的看向他,半晌,崔祯抬起眼,瞳孔中透着当真道:
女子未着常日里的华贵宫服,而是一身淡粉色的广袖衫裙,黑缎子般的长发在脑后简朴挽了个随性的发髻,丝绢小扇轻摇,整小我都透着一股慵懒闲适的气味。
崔祯遵循宫规对她施礼,李惊鸿在龙案边坐下,半眯着眼睛道:“甚么事啊,平常这个时候我都要睡午觉了。”
她没听错吧,崔祯在说...他要辞去现在百官之首的职务,入她的后宫做她的男人?
崔祯轻叹一声,乖乖折身去御书房等她。
有崔祯如许的首辅,李惊鸿这个天子都轻松了很多。
担忧今后的事情做甚么,事在报酬,过好当下就好。
李惊鸿瘪瘪嘴,轻哼一声:“嘁,但是崔大人不是不喜好朕肚子里的孩子吗,如何现在又体贴上了?”李惊鸿是用心的,她就是要控告崔祯当时得知她有孕时的态度。
这下换崔祯怔住了,不要?
崔祯见她不语,弥补道:“但我只要一个要求——除了我以外,后宫不准再有其他男人。”
他不必为了本身,放弃统统。
李惊鸿闻言睁大了杏眼,直接愣住了。
“好,我都听你的,今后毫不会让你累着。”崔祯道。
他豁然开畅,他真傻,本身钻到牛角尖里去了。
他想让她放心。
“崔祯,你...”李惊鸿摇了点头,“你不必如此。”
这是他独一的诉求。
御书房内飘零着好闻的海棠香,李惊鸿纤长的手指扣在的龙案上收回“哒哒”的响声,时候仿佛过了很久,才听男人的声音悄悄响起:
崔祯垂下眼睑,俄然渐渐矮下身子,蹲在她的膝盖前,伸脱手握住了她的素白的双手。
李惊鸿的这点馋嘴小孩儿的心机,在崔祯眼里甚是敬爱,但眼下却不能再由着她率性。
自从裴玄照背刺过她一回后,她不能在全然信赖任何一小我,不管何时都要保存三分复苏,对崔祯亦是如此,更别说,崔祯的实在身份乃是燕国皇室遗孤。
李惊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把这些日子以来的愁闷十足宣泄了出来,内心镇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