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成,你干甚么呢,把棍子放下!”常喜呵叱那衙差道,随后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徐主簿身上。
常喜又开口道:“张大成,谁给你的胆量敢在衙门里动武!”
李惊鸿只觉手臂一紧,猝不及防的被男人大力拽到了前面,看着面后果狠恶喘气而起伏不定的矗立背影有着一刹时的怔愣。
“李大人!”
常喜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刚要开口,却见被青年男人护在身后的素衣少女徐行从前面走了出来。
他瞧着面前素色袄裙面庞昳丽的少女,不敢信赖这竟是庆元县的县丞大人,可那牙牌却做不了假。
“大...大大大..大人,是卑职眼拙,大人恕罪...”张大成不住的对着李惊鸿叩首,李惊鸿却不为所动,给了常喜一个眼神便径直往库房走去。
他手中的青筋凸起,薄唇紧紧抿着,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愠怒:“你是疯了不成,一小我单枪匹马就要往前冲,遇事如此打动,方才那般伤害,若不是前面另有我与常喜,你一个弱女子落在那二人手中岂不是要亏损?”
话音一落,张大成像是脱了线的木偶普通,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棍子也从手中脱落轱轳轱轳不知滚到那边去了。
李惊鸿忙点头,“听出来了,听出来了。”
青年看着面前满面通红青筋暴起的衙差,粗喘着将少女一把拉至身后,用本身苗条的身子将李惊鸿挡得严严实实。
源源不竭的热意从他的掌心传来,她看着被崔祯的手掌紧紧环住的手臂,像一块炙热的铁环将她箍紧,李惊鸿一时忘了摆脱...
还不等她转头,肩头便有热意传来,李惊鸿眸光一凝,刚想要反手劈畴昔一个手刀,俄然熟谙而清冽的雪后青竹气味刹时将她包裹,是崔祯身上的味道,她不动声色的收回击。
李惊鸿迈过门槛,盯着院中的两人,目光锋利如刀。
“嘿,哪来的这么一个不懂事的贱丫头...”那衙差的神采突然大变,咬着牙抄起一根衙棍想要上前去经验面前的少女一番,下一刻便听到常喜的声音:
统统人都默许她是无坚不摧的,就连卖力庇护她的两个影卫月移和花影都是这么以为。
方才在院门外徐瑞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他但是听得一清二楚,让庆元县来的县丞大人撞见了这些丑事,当时只觉丢人丢到家了,刚想出去经验一番,没想到这位李县丞竟是比他跑的还快。
那叫张大成的衙差见到常喜一愣,随后便暴露一个了然的笑:“啊,本来这个贱丫头是你带进衙门里的,常喜,这丫头电影在这里冲犯了徐主簿,你就没甚么要表示的?”
常喜小跑着从院门外跟上来,他的身后还跟着面带忧色的崔祯,李惊鸿回眸乃至能瞧见崔祯额角的一层薄汗。
方才他护着她时宽广而矗立的背影又闪现在面前,她在疆场上一人能抵挡千军万马,她于朝堂之上只手便能翻云覆雨。
二人离得极近,李惊鸿又在他身上闻到了雪后青竹香,那是她最喜好的香,一样也是她身上的味道...
“哦?是吗...以下犯上?”李惊鸿闻言轻挑了眉,上扬的眼尾带着一抹嘲意,像是听到了甚么极其好笑的事情,缓缓开口:“这说得仿佛是你才对吧。”
半晌,他定了定神又开口:“只是,今后不要再像明天这般打动了...”语气很有些疏导意味。
李惊鸿路过徐瑞的时候微微顿了顿脚步,徐瑞的头更低了一些,她悄悄冷哼一声便目不斜视的略过他,徐瑞捏紧了手心。
身后的声音垂垂减弱,又穿过一道院门,李惊鸿快步走在前面,一阵短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说着,目光扫向不远处的徐瑞嫣然一笑,“要说罪名,徐主簿暗里妄议下级以下犯上在先,你这小吏言语冲犯本官在后...你说,你该有甚么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