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不是快到年节了吗,老爷顿时要返来了,遵还是例,我们大房一家要回老宅过年,姑爷也要筹办筹办。”李北道。
李惊鸿从竹林返来边擦着汗边听着李北吃紧忙忙的禀报,一阵无言。
信还未读完,崔祯便“啪”的一声蓦地合上信纸,耳垂红的能滴出血来。
展开便是一阵扑鼻的茉莉香,信笺的纸面杂糅着几片花瓣,清秀的笔迹款款:
她轻抚那雕镂粗糙的纹路,悄悄一笑,提起剑便往竹林走去。
“这个小林子,真是故意了。”
嗯,是了,奸滑小人都是长着如许一张脸,怪不得他感觉眼熟。
摆布老宅那些人如何都是看大房不扎眼的,还管他们做甚。
崔祯眉心一动,“但是庆元县县城里的李府?”
他身后的小厮李南不知从那里叫来了一帮壮汉,在河堤上往下喊:“少爷,您快拉紧姑爷,小的找了一群会水的男人,顿时就下去救姑爷!”
前些日子,月移在竹林中偷袭她,因而她便叮咛小林子去帮她在县城中的铁匠铺子里打一柄铁剑来。
李惊鸿头也未抬,淡淡叮咛:“快去吧,官船只在宁州府船埠逗留两日,别让她墨迹...”
崔祯一惊,忙将瓷瓶藏入袖袋中,转过身来便见到落日下,一个身着浅蓝色书院院服的半大少年在河岸上朝他挥手。
小少年的脑海中各种设法天马行空。
匣子翻开,寒光一晃一柄长长的铁剑躺在匣中。
手中小瓷瓶如烫手的山芋,他闭了闭眼,刚筹办将手中瓷瓶掷出去,只听不远处传来一道少年欣喜的声音:“姐夫——”
那小承担四四方方,上面打了一个标致的结,一看便晓得是杜兰泽亲手系上的。
“崔姑爷,你家里托人给你带了个承担。”
他先是怔愣半晌,随后道:“多谢,放在桌案上便好。”
老宅?
忙开口道:“浮舟...你曲解了。”
嘿,他如何忘了,蜜斯落水,还是崔姑爷下去救的呢。
哪有做母亲的给儿子这些荒唐之物的?
李惊鸿梳洗一番过后,从书房的暗格中取出一条长长的木匣。
放逐的罪臣有单蹦个的,也有拖家带口的,就算是到了边陲苦寒之地,日子也总得过。